刚出生的小宝宝,那么幼小,那么娇嫩。
抱轻了怕孩子掉地下,抱紧了又怕勒到他。
林恕低着头默默不言,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怎么,生个儿子你不高兴啊?”
“不是,妈,我就是太……不敢相信。谢谢你们,谢谢冉冉给我一个家,我再也不孤独了。”
哎哟,这话说的,陆婉婷眼泪掉下来了。
“好了,高兴点啊,林恕,你是好孩子!”
这一天,林恕做父亲了。有家庭,有温暖,还有一个儿子。
古语云: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如今林恕也做父亲了,往后余生,慢慢体会什么是“父亲”,什么是“儿子”?
夜深人静时,他独自默默,也会想起自己的父亲林新。
说不清道不明,扭曲的父子关系。林新不是一个好父亲,林恕也不是一个好儿子。
林恕,他对待所有人都宽容了,可是他对待父亲……决裂到极限!能跟父亲动手动刀,到父亲临死前,他没去看过一眼。一直到现在,林新的坟在哪,他都不知道。
别忘了,那是生身父亲,养育他20年,结下死仇了?
不念一点好,全剩恨了?!
唉……
纠葛,恩恩怨怨……
后来,很多年以后,林恕去了父亲的墓前,他说:“爸,我还是恨你,也恨我自己……是我枉为人子。”
这世上,最厉害的东西就是时间。
它能让顽固的人,自己转变。
它能让错误沉淀出来,也能让真情永存。
别说谁变了,别说谁前后矛盾。是岁月在改变,是从生到死这个过程前后矛盾。
林恕从一个儿子,变成一个父亲。从20岁,变成40岁。他从偏执极端,变成了有家、有爱、有温暖。
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成长,他回忆自己小的时候,回忆自己的父亲。父亲也曾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抱在膝上,给他检查作业,陪他堆积木乐高……
恨还是恨,爱呢?有没有?
太难了,太复杂了,谁能说清楚?
林恕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林忆欢”,寄托愿望:常忆欢乐忘掉痛苦。
孩子,祝愿好运伴你,如果没有请学会坚强。
孩子,祝愿有人爱你,如果没有也请你心存宽容。
……
曦露的新婚第2天就没有再回新房,而是在产房里陪姐姐,看宝宝。
一连几天,在天赐的n次暗示之后,她终于回家了。
某位弟弟撅着嘴,在医院楼下接。
刚坐进车里,立刻落下车锁,就脚踩油门一路加速,曦露眼睁睁地看着仪表盘上指针不停地转动。
天赐将车开到了一片城郊园林放下手刹,下一秒就把心肝搂进怀里,扑天盖地地吻下来。突然,他抬起脸,想到一件惊奇的事,提出问题:“我们上次做完,你会不会怀孕?或许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
曦露抿嘴笑道,“傻子,那是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天赐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唤做傻子,他不但不气,反而觉得一种异样的坏想法。
勾唇灿烂一笑,他的手已经将外衣剥去了,曦露约摸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去推他。然而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弹性针织衫,天赐的手溜进了里,在她的背上四下流连开来。
在暗扣处一捻,原本被束缚的一下子跳脱出来。
“你,你不会是想那个吧?”
曦露磕磕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自己的脸却已然羞红。
天赐满意地点头,有些邪恶地挑眉,“谁让露露不肯回家,是不是觉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才是极佳的意境?”
他特意在“停车坐a“上加重了语气。
“呸,这里可没有什么枫叶……”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