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瞥曦露一眼,发现她还在盯着他。
妈耶,小心脏莫名一阵肝儿颤,好怕怕~
天赐把被褥上粘的土灰轻轻的抚掉,都没敢拍出声,好像弄出点声响都是罪过。
“姐,呵呵……我错了,我睡炕头去了,离你很远很远……”
“再远点!!”
“已经最远了,我都贴到墙了。姐,你看,真贴到墙上了……”
曦露十分不客气,十分严厉警告:“听着!半夜也不许靠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哦,知道了。”
姐姐穿着白色的针织衫,就像一朵清清纯纯的白茉莉。微醺眯起的眼睛增添妩媚,唇瓣是淡粉色的,水润饱满。黑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松松散散的,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简简单单的打扮,就很漂亮。
此刻喝醉了,双颊酡红,变了个人似的,厉害的女酒鬼一位,大声发号施令:“关灯!”
“哦”
听话的弟弟,立刻执行,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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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女酒鬼也没睡着,翻来翻去的嘟囔:“我好渴……”
“哦,我去倒水。”
天赐开灯,很快去倒了杯温水来,可曦露趴在被窝里,不满意的摇头。
“不要,我要喝酸奶!葡萄味的……”
他挠头,“呃?可是今天只买了黄桃味的。”
曦露喝醉后真难伺候,“再去买!”
天赐哄着说:“现在是晚上了,姐,你不是最喜欢黄桃味的吗?”
曦露:“葡萄……我现在喜欢葡萄了。”
天赐随口一句,玩笑道:“姐,你变心了。”
“嗯”
没想到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还重复一遍:“我变心了,我不喜欢你了。”
天赐嘴角的笑容还没有褪去,突然僵在脸上……
看着她醺晕的脸颊抚在枕畔,轻轻呢喃:“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没有,谁的心都没变!只是葡萄味的酸奶罢了,我去给你做,稍等一会儿。”
天赐突然间很心慌,直奔厨房。今天正好买了一串葡萄,他将葡萄粒剥皮,将核去掉,放了七八个葡萄粒在碗中,用勺子挤压,最后把酸奶倒进去,就成了一杯葡萄大果粒酸奶。
只用了3分钟,当他把杯子端回来时,曦露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等他,短短3分钟都没有等。
那么她的感情呢?她说变心了,已经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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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曦露睡醒了。
感觉有点头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被子里探出手,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脑袋。
脑海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细碎片段,记得昨天去刘姐家喝喜酒,喝了两盅,不,是三盅,然后就醉了。具体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回来就睡觉了。
扭过头来看向身旁,规规矩矩的三米之外,炕头躺着某人。
熟悉的一张俊脸,碎发有点凌乱的垂着,高高挺挺的鼻梁,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那条直线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扯出弧度,轻轻启开,吐出略哑略沙的嗓音:“醒了?姐,头痛不痛?”
曦露揉揉太阳穴,“头有点沉,酒太烈。”
天赐看看时间起床了,“我去煮馄饨,你肯定饿了,昨晚没吃多少饭。”
他穿着一件纯棉t恤,衣摆卷在腰际,宽松的运动长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裤腰的两根带子没系,垂在前面。
他似乎是没睡好,睡眼惺忪,薄薄的双眼皮有点肿,嘴唇颜色略浅淡,因为干燥起了皮。
弟弟爬出温暖的被窝,去给姐姐做早饭了。勤劳,懂事,就像温顺的忠犬型弟弟。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曦露除了头有点沉,起床后清醒一会儿,也好多了。
梳洗打扮,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