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儿子啊。”沈清芙无语。
毛大妈拿着裙子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是这条吗?”
“没错。”毛小子的眼神扫过衣角。
“凭借一条裙子就说是我,我不服。”沈半梅垂死挣扎。
王冬月反应过来,立即帮腔:“就是,裙子又不是我家独一份。”
“确实,但做了坏事,立马栽赃给我的,只有你一个。”沈清芙言辞凿凿。
“谁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王冬月道。
“她给你写信时,你有没有回信?”沈清芙看向毛小子。
“有的。”
不仅回了,还双倍的回,她写一页纸,他回两页纸。
“那再找找,把信找出来不就行了?”沈清芙说得云淡风轻。
她笃定,沈半梅一定没扔那些信,除非眼前的这些人,没有利用价值了。
“要搜也是先搜你的。”沈半梅打定主意,在自己出丑之前,给沈清芙先添些堵。
“随意。”沈清芙耸肩:“还是那句话,如果最后确定冤枉了我,要把东西给我全部放归原位。”
毛大妈直奔阁楼,依旧遭到沈半梅和王冬月的阻拦。
这次,毛大妈学聪明了,让人拉住两人。
东翻翻,西找找,没怎么费工夫,毛大妈把信找到。
沈半梅把它们全都放在一个盒子里,厚厚的一叠。
毛大妈把它们扔到沈半梅面前:“你还有啥想说的?”
沈半梅看着那些信,嘴唇抖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让我看看,都写了些啥。”
毛大妈注意到,最上面的一封,写的是隔壁小子的名字。
“不要。”沈半梅想阻拦。
毛大妈使劲挥开她,趁她倒在地上时,把信拿出来,当众念了起来:“五哥,感觉很久没见你了,翻开日历,发现才过去一天,思念你的时光,真真切切诠释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酸,实在是太酸了,众人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言难尽的看着沈半梅,没想到小小年纪的,竟然写出这样的酸言酸语。
沈半梅仿佛被扒了衣服一般,羞耻得恨不得死去。
但毛大妈觉得还不够,她又拿起另一封,跟面前她念的那封一样,是提前写好,还没来得及拿给对方的。
“三哥,感觉很久没见你了,翻开日历……”
居然一模一样。
这人居然懒到这种程度,用同样的情书勾搭不同的男人,偏偏那些人吃她这一套。
毛家小子同样不敢置信,其实,他不在乎对方到底是沈清芙还是沈半梅。
姐妹俩一个艳丽一个温婉,同样漂亮,是他平时高攀不起的,得到垂青,他已然受宠若惊,因此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
哪知道,结果竟然如此不堪。
“你……”毛大妈都不知道说啥了,主要是她也没遇到过这种奇葩,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不知廉耻。”
沈半梅想说,你知道啥?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样的事?谁不想开开心心,舒舒服服的活着?在这个家,小到吃了多少米,大到花了多少学费,全都要记账,更别说她想买点啥。
她已经很久没穿过新衣服了,要知道,她可是个爱美的姑娘,每季都要买至少一身新衣服,而现在,她已经整整一年都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全都是穿她妈剩下的,这对于她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她不是没跟王冬月说过,然而她毫无办法,她只能自己解决。
“还钱。”毛大妈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沈半梅破罐破摔,反正她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无所谓再多一个老赖的称号。
“她没钱,你总有吧?”毛大妈看向王冬月。
“有个屁,有本事把我的命拿去。”王冬月跟沈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