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跟你学。”她以为她是啥好货色？让沈大妹教，她不一定教得好，但让沈有财跟她学，一定不学好。
“行，你别后悔。”张桂花同样被他气走。
“以后听你姐的话，让她教你。”沈建坤对沈有财道。
“我不要，她是巫婆，会打死我的。”沈有财抗拒得厉害。
“没错，你要不听话，我一定会打你。”沈大妹点头。
“你要是听话，她就不打你了。”沈建坤把她话里隐藏的意思说出来。
“我不要，不要，就不要。”
被一帮大人管着已经很难受，偶尔他还能欺负一下沈大妹为乐，现在唯一的乐子都失去了，他活着还有啥意思？
“反正你要是让她管我的话，不如现在就把我打死。”沈有财梗着脖子道。
“你……”沈建坤抬起手要打他。
“爸，我来跟他聊聊。”
沈大妹把沈有财拖到一边，她告诉他，他要是答应，只有她一个人管他，要是不答应，爸妈，爷爷奶奶都可以管他。
“但是他们不打我。”沈有财犹豫了一下道。
“我又不随便打你。”沈大妹翻白眼：“你要做错了事，我不打你，你下次再犯，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变成坏人，以后会被抓到牢里，还是你想吃牢饭？”
“不想。”沈有财摇头。
“那不就行了？也就在家里，要是在外面，你偷鸡蛋，不仅挨打，还要赔钱。”沈大妹道。
“那我在外面不偷不就行了？”沈有财想也不想道。
“就偷家里人的是吧？你就这点出息。”沈大妹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而且你忍得住吗？偷习惯了，手容易痒。”
“忍得住。”沈有财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可惜，只有他自己……
“被我打一顿还是被爸打一顿，你选。”沈大妹不耐烦道。
“爸才不会打我。”
沈大妹冷笑。
沈有财想起来，要不是她及时把他拉过来，他此刻应该正在挨沈建坤的打。
“那你轻点。”沈有财慢吞吞的把手伸出来。
沈大妹狠狠的打了他的手心几下，沈有财疼得嗷嗷叫。
偏偏她还问：“疼不疼？”
“疼。”沈有财点头。
“疼就对了，记住，下次再犯。只会比这更疼。知道吗？”沈大妹敲着他的手心道。
“知道。”沈有财点头。
“没事了。”沈大妹放他离开。
张桂花迎上来，看到他红肿的手心，心疼坏：“打成这个样子。”
她拿来药油，给沈有财擦药，一边擦一边道：“真狠得下心。”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真是谁生的谁心疼，我可怜的儿子。”
沈建坤听得烦躁无比：“闭嘴。”大老爷们一个，打两下手心咋啦？
他小时候，跟人打架，磕到头，鼓起好大一个包，还流了一点血，啥事没有，沈有财连血都没流，更不会有事。
“他又不是姑娘，没那么娇气。”
张桂花想再说什么，嘴巴才张开，沈建坤又道：“这个家，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
“那就听我的。”
张桂花：“……”
吃完饭，沈清芙和沈大妹在树下乘凉。
沈有财的作业在白天已经做完，沈大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今天表现不错。”沈清芙递给她一个野果，这是俞乐彤在山上摘的。
“跟你学的。”沈大妹把野果接过，在衣服上随意擦一下，用力咬了一口。
“感觉怎么样？”沈清芙唇角含笑。
“非常棒。”
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以前，我觉得他们像山一样，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现在发现，他们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