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卡卡手里抱着绳索,心中有愧地说着,“我以为我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了。我觉得我已经很优秀了。至少我认为,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可是结果呢?你看,在利益面前,我终究是失去了该有的善良,该有的道德底线。”
舒青书把铲子递给他,又从他那拿来绳子,然后安慰他:“过去的事已经成为历史了。你没办法回到过去,你也没办法改变人们现在对你的看法。如果时间肯帮助你的话,也说不定。没准儿到了明天,阿尔顿就原谅你了。你只是推了她一把嘛。推完了之后,你不是就立刻开始拽绳子了吗。已经很好啦,你要是没有及时拽那绳子,十米的坠落,被绳子猛地一拉的话,阿尔顿的脖子当场就折了。”
舒把绳子的一端递给卡卡,卡卡拉着绳子,系在另一端的花岗岩的轨道被慢慢拉开。舒便开始继续刨土,卡卡在一边站着,时不时对她说:“或许是我出生在伦敦,让我有了一种优越感吧。让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能够成为一个与其他城市的人有所差别的人。可能也是一种傲气吧,或许这也不对。跟其它地方比起来,伦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平的。”舒挖出了一个坑,站起来休息了一会说,“你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从福建省来,小的时候跟着一群商人在上海和广州之间流浪。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加利福尼亚,还在矿场当了个小官。不过我并不喜欢夸大自己在这方面的成就。你能想象我是主动这样做的吗?怎么可能!一切都是一个机缘巧合连着一个机缘巧合。我的生命就像飘在河流中的一粒尘埃,你的也是如此,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人与人之间充满了误解,不能将心比心。如果你放下这个偏见,就会活得很开心,因为你会发现其实周边的人也和你一样不完美。就像伊莎贝拉和奥尔良,她们俩今天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在矿洞里吵架吗?还开枪了。差点惊动了谷杭。”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总之两个人都没死,也没受伤。你听过那个都市传说吗,舒?就是说双胞胎心连心,如果一个受伤了,另一个也会痛,相同的部位。如果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死。”卡卡说着,把炸药递给舒。
“啊,当然听说过。不过这就很难解释凯尔泰斯兄弟的事情了。你还没忘记,对吧。周四晚上在旧金山的酒店里,我跟你聊过的。小凯尔泰斯和老凯尔泰斯是双胞胎兄弟。可是后来,在和加利福尼亚军队打仗的时候,小凯尔泰斯很不幸死了。我想那些东西终究只是流言吧,不可能是真的,什么双胞胎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去世。”舒青书说着,她不紧不慢地把炸药埋在了花岗岩轨道底下,然后又和卡卡一起把花岗岩轨道铺回原位。
这并不是什么烈性炸药,是一种很安全的,由所谓的黑心犹太商人生产出来的“假火药”。这些假火药威力很小,伤不了人。但是一旦爆炸,足以让周围的花岗岩轨道歪曲。因为这些花岗岩轨道并不是几十米长的一整条,而是每一米多就截断,一小段一小段的轨道。这样一来轨道就能充满柔性,上坡下坡,左曲右曲,都能像积木一样自由拼接,不然就很脆,容易被矿车压断。
“等爆炸之后,周围这一小段轨道就会被推偏,偏出去的轨道就会留下空当,留下一个凹槽。然后矿车一过来,就陷进泥里了。这样一来,咱们的任务就达成了。”舒青书擦擦汗,说。
“那个……”卡卡还是有点犹豫,“舒。当听说阿尔顿被绑架之后,我立刻自告奋勇当志愿者。伊莎贝拉不想因为自己矿场的员工(阿尔顿)被绑架,而麻烦她弟弟,所以才临时改了合同,把我改签成了伊莎贝拉手下的员工。可是,你也不用为了我,故意让奥尔良赔钱呀。”
“我不是为了让奥尔良赔钱。之前你是奥尔良的员工,现在你改签合同,到了伊莎贝拉名下。我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