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吗?
他于是问∶"为什么?"
"因为呀,我做过一个梦。"黄壤神秘地说,"我梦见你长大之后,非常英俊。""无聊。"监正大人喃喃道,半晌又补了一句,"肤浅。"
黄壤哈哈大笑,好半天,她看向窗外,突然说了句∶"这是……去玉壶仙宗的路。"第一秋一顿,道∶"这你也知道?"
"我知道啊。"黄壤注视窗外,好半天才说∶"这条路,我走过一次。当时看得太认真了,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何掌门夫妇带你去过玉壶仙宗?"第一秋随口问。黄壤摇头,却并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在这条路上,她并没有多少谈兴。往事纷沓如沙砾,她微笑着闭上眼睛。
第一秋从未见过她如此沉默安静。那时候春日的阳光撒落在她的侧脸,光晕散开,有一种柔美的感觉。
她看着窗外,一路无话。
第一秋习惯了她的主动靠近,习惯了她的叽叽碴碴。这一刻,她不说话,世界便彻底陷入了寂静。
监正大人甚至想,自己答应了与她同游一日。然而这一日光景却全部耗在马车上,似乎是很说不过去。
想想黄壤确实为他约到了第三梦,监正大人的良心毕竟是会痛,于是道∶"明日谢红尘继任宗主之位,我们先去观礼。若你觉得路途枯燥,那改日再约,也是可以。"
"谢红尘?"黄壤喃喃道,"他明日继任宗主吗?"
这口气,未免太过熟稔。像在问起一位久别的故人。第一秋皱眉,问∶"你认识他?"
黄壤没有回头,半天道∶"以前,我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我嫁给过他。""肤浅。"监正大人冷哼。
黄壤哈哈一笑,道∶"谁说不是呢?"
她笑得自嘲,第一秋当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他不喜欢叽叽喳喳的黄壤,但若是黄壤这般沉默不语,他又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
于是,他只好自己找话说∶"你们女人,都想嫁给他吧?"
黄壤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道∶"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以前挺想的。"她没有过多地回忆,只是草草地道∶"可是在梦里,结局并不好。所以现在,我就不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第一秋忽而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他也颇觉怪异——自己并不算嫉能妒贤,怎会产生如此怪异的想法?
骏马四蹄生风,马车一路疾驰。
这当然比普通马车快得多,但比传送法符可也不如。黄壤反应过来,问∶"为何不用传送法符?"
监正大人毫不犹豫地回了两个字∶"太贵。""..."好吧。黄壤无话可说。
玉壶仙宗。
谢红尘继任宗主,所有人都不奇怪。
他是谢灵璧选定的传人,谢灵璧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