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月去鹤州正好一个月,到时候就已经收工了,正好查看,要是可以,便能完工了。
这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过接下来就有一件难事。
折邵衣:“谁去查收?”
人人都想去。
姑娘们从开始各有心思入了这条路,到如今还能坚持下去的,都是心有坚韧者。
过了两年,大家都已经大了,有些马上就要嫁人。
“我早早定下的婚事,肯定是要嫁的,可是我嫁的是徐州,跟鹤州相差甚远。”
“我可以在徐州大展身手,可以在徐州创办出一座西城,但是我可能半生都不能去鹤州看看那一处的石窟画。”
但话刚说完,便有人立马反驳,“说得是可怜,但这种情况的姐姐妹妹不少吧!也不能你一人说在前面,便要你去。”
离鹤州近的就不乐意了。众女娘围着太子妃一顿吵,太子妃被吵得头疼,索性道:“你们将手里的事情都放一放,但凡家里同意的,便都结伴而行。”
那大家都满意!
坐在此处的姑娘们,若是家里有个不愿意的,也不会跟着太子妃做事情做到现在,她们各个雀跃,折萱衣也雀跃。
她回来就收拾行礼,问折邵衣,“你不去吗?”
折邵衣:“不去,京都事情杂,我出门不放心。”
折萱衣,“那你就等我回来说给你听。”
折邵衣十分羡慕,“你可要好好看,定然要连我的那份也看了。”
折珍衣最近忙慈幼堂的事情,好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刚进门就听了这话,喝口水压惊,道:“小八,你真去啊?”
折萱衣:“真去。”
折珍衣不想动弹,“我晕船,一路行船,我可受不了。”
折萱衣,“我还没坐过那么久的船,希望不要晕。”
晕也不要紧,如今有晕船的药吃。大嫂嫂听闻折萱衣要去看官绣行景图的壁画,也是羡慕得紧,“定然是神乎其技,这是千百年可以传承下去的东西,你们能看第一眼,真是令人羡慕。”
折珍衣,“等我老了,我也要去看看。”
折邵衣,“迟早要去鹤州的。”
鹤州的地形和天气最适合雕刻,石窟多,但是像是这种官府下令雕刻的壁画却是第一次。
折邵衣:“一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跟人起争执,我将安梨和安桃都给你,你带着在身边,我也安心。”
折萱衣很是感动,她是知道安梨和安桃是太子妃送来的武婢,她道:“我要一个就行,太子妃派了护卫护送,各家小女娘家都有侍卫,人是够的。”
折邵衣却不同意,“万一出了事情,自家的侍卫只会保护自家的,哪里有自己家的好。”
折萱衣感激,“回来的时候,必然将她们全乎的还给你。”
折珍衣:“如今三月里,你回来怕是六七月了,等你回来吃桃子。”
折萱衣:“哎,我知晓的。”
等到晚上,赵姨娘又开始哭了。她问,“不去行不行?”
折萱衣默默的摇了摇头,“姨娘,如今,我不愿意只呆在府里面,我想多出去见见世面。”
赵姨娘,“你一个小女娘,你见个什么世面!”
折萱衣却道:“姨娘说的没道理,这些日子我给你不少银子金子,这都是我见了世面之后赚来的,要是我没有这份见识,便赚不来,姨娘也就不能享福了。”
她笑了笑,“我知道姨娘是想我平平安安的,可是这般活在京都里,我不愿意。”
“要是这次出去走得顺,我以后便要经常出去走走。”
她心意已决,没人能拦得住。徐氏给她准备出行的小东西,防虫的荷包,夏天避暑用的草药。
赵氏给她一把匕首,“防身用。”
等到走的那日,所有人去送,折邵衣也去了。她羡慕的很,“你要常写信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