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邵衣:“那你的造化来了。”
周姨娘:“哦?”
折邵衣:“我正帮太子妃娘娘打理嫁妆铺子呢,她最近想开一个绣坊,便想让我试试手——”
周姨娘先皱眉,“让你做生意?”
折邵衣:“我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子,只不过是帮着管管账罢了。”
周姨娘就激动的很,“那你要好好管着,别让人给蒙了眼睛。哎,哎,太子妃娘娘也太信任你了,你这般小,如何帮她打理嫁妆哦。”
她声音越来越大,折邵衣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别跟其他人说。只是我想,既然我管着的,你的花样子又好,绣品也好,不如就送了去,没准能得更多的银子。”
周姨娘也觉得好。
“那你跟怀楠说说,别先托付了他,再说不给他,让他白上心一次。”
折邵衣哎了一声,“我知道了。”
周姨娘便觉得这日子过得有劲头了,连忙让折邵衣回去睡,她要画花样子了,准备个鹿鸣春日的纹样。
折邵衣便回去,晚间果然没有等到沈怀楠来,多晴还特意过来解释了,“十皇子留了三少爷喝酒。”
折邵衣:“嗯,知道了,你记得煮醒酒汤。”
多晴:“哎,小的知晓。”
然后就去接沈怀东,没一会就垂头丧气的领着沈怀东过来了。折邵衣好奇,“怎么了?”
不是应该直接回家去,怎么又来他这里了?
多晴面露难色,“四少爷说要见见您才回。”
他也没办法啊。
沈怀东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九姐姐,你别生我三哥哥的气,他喝醉了,弟弟我会劝诫他的。”
折邵衣:“他喝醉了?”
沈怀东:“是啊,一身酒气。”
折邵衣就笑:“你这般拐弯抹角的告他的状,你三哥哥怎么伤你心了?”
沈怀东身子一僵,低头道:“昨日本是说好要讲功课的,谁知道一回来,他就睡着了,一身酒气。”
折邵衣摸摸他的头,“你放心,我替你训他。”
沈怀东高兴的走了。
折邵衣却开始有些迷惑。怀楠最近有些不对。
他对十皇子的态度不对。
……
而这边,沈怀楠深夜回到屋子里,多晴伺候着他洗脸,一边端水一边幸灾乐祸,“少爷,您可消停些吧,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沈怀楠今日跟十皇子周旋一整天,有些精力不济,他问:“怎么了?”
多晴便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说了沈怀东告状,道:“不过九姑娘说您,您也别生气,只管听着,男人嘛,在外面喝了酒一身酒气回家,总要被说的。”
沈怀楠:“……你倒是挺懂。”
他笑了笑,喝完醒酒汤,坚持洗完澡,这才躺在床上。
这几日十皇子时不时就约了他去十皇子府上喝酒,盛九也跟着,三个人喝酒,沈怀楠便婉转打听十皇子的事情。
多探听一些,就多知道一些跟上辈子不同的事情。
他也好去对比这些东西,万一能理清楚一些思绪,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比如说这酒。
十皇子府上的酒是特酿的。这个沈怀楠知道,两个人上辈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十皇子就说过,他说的说辞沈怀楠现在还知道。
他说,“这酒叫苦酒根,用埋在地上的木槿花做酒酿添缀,喝起来有一股苦味,但是再喝就甘甜了。这就叫苦尽甘来,就跟我们一般,总有一日会爬上高位,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但是这回,他抱着酒坛子对盛瑾安说,“这酒叫盛花之时。你喝,这酒香甜吧?虽然刚开始有一丝苦味,但是后头甘甜,好似百花盛放之香,所以有了这名字。”
又道:“这还是我酿的。”
沈怀楠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他想起了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