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草地寻了一番,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秦少白不甘心,又拿着小棍仔细翻查了一遍。
一个金色的流苏坠子被他给翻了出来。
那坠子并不大,应该是系在某种腰牌的。
“等下。”肖山突然抓住了这坠子,眼睛瞪得老大,身体也莫名地颤抖起来。
“肖大哥,你怎么了?”
秦少白第一反应是肖山中毒了。
但看他虽脸色苍白,但嘴唇上颜色正常,并没有中毒迹象,心安了许多。
“秦捕头。”肖山说话都有些哆嗦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咬到了舌头。
“肖大哥,你就不要这么客气地叫我秦捕头了,我比你小那么一两岁,你可以叫我少白,或者叫我秦头也好。”
秦少白的客套话并没有让肖山的神情安宁多少,他依然哆嗦着嘴唇:“秦头,这坠子,我见过。”
秦少白大喜,却听得肖山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坠子是皇城司腰牌上的坠子。坠子的颜色之所以是黄色的,那是皇上对皇城司的特别恩宠。”
秦少白只觉得脑门一热,皇城司,他也听说过。
那是和明朝锦衣卫一样的机构,专门为皇上服务,可谓是最高刑侦机构。
电影电视里大多说锦衣卫有厉害,有多恐惧。却不知道宋朝的皇城司是比锦衣卫更加让人惊恐的机构。
皇城司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皇城司杀人,从来不需要偿命。
尤其是到了南宋,皇帝们过多地依赖着皇城司,使得皇城司几乎成了皇家的一个大官家,也就更造就了皇城司那肆无忌惮的恶性。
秦少白想不通,醉罗汉只是一个小偷,这样一起简简单单的案子,怎么就和皇城司扯上关系了。
“先收队,大家回家喝杯热茶,明天我们再继续来找线索,记住,这坠子的事情谁也不能说。”秦少白一急,都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宋朝,宋朝的捕头是不会说收队两字的。
幸亏肖山和李冼也都沉浸在皇城司的阴影里,根本没听出秦少白的这一口误。
三人走下燕山,秦少白将那坠子装进袋子塞进了怀里。
“秦头,我们是回衙门还是……”
秦少白看了看天色,虽是正午时分,但太阳已经躲了起来,天上好像也多了几片乌云,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大家也都累了。”秦少白对着聚拢来的捕快们说道,“今天就放大家半天假,好好地回家洗个澡,多多陪陪家人,明天开始,我们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众人散去,秦少白将那坠子重又拿了出来。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皇城司会出现在这个案子里。
皇族,他的脑海里突然间冒出一张浅笑如花的脸来。
对,皇家的事情朝阳公主一定是比较清楚的。
秦少白将那坠子又塞回去,疾步朝缘楼走去。
从山下到缘楼本不经过秦少白现在的家,但鬼使神差的,他就从家门口溜了一趟。
朝阳公主赐给秦少白的这座宅院不是很大,却很是精致。
推开院门,能看到一块左右分割的院子,左边种着的是一片竹子,右边则是一座小假山,假山旁有一个小亭子,亭子四围现在放着各式的兰花。
院子后有四厢房,中间那间是客厅,左边的一间是秦少白住的,右手两厢分别给两个女孩和落捕头住。
秦小婉正在和小兰一起为兰花浇水。
小兰细语声声地似乎在和小婉说着什么。
“爹爹。”秦小婉一抬头,就看到了秦少白。
她喜得顾不得放下手中的木勺,就冲了过来,一下子投进了秦少白的怀里。
秦少白将秦小婉抱起,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惹得秦小婉咯咯笑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小兰姐姐是不是在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