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蒙元逼到了福建,苟延残喘,以为蒙元会就此罢休,谁知道人家蒙元根本不鸟它,直接把他们逼到了广州,太后皇上全都跳海自尽。
历史老师讲这段时,泪如雨下,几度哽咽,使得从来不喜欢上历史课的秦少白对福建这个省有了特别的印象。
宋慈不知道秦少白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的脸色奇怪的很,一会儿悲,一会儿恨,一会儿又充满了可惜。
不过,宋慈现在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研究秦少白的脸部表情,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讨论这赵汝述。
在宋慈的心中,赵汝述只是史弥远的一条狗,一条狗离开他的主人,就什么也凶不起来了,所惧之有。
想到六王爷临行前的目光,宋慈都有些后悔没有一来就和秦少白说那正事了。
“少白,赵汝述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用去管。朝廷要想提拔一个人,也不是他史弥远一个人说了算了。我这次来,一来是告诉你这件事,二来是为了这一封信。”
宋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这封是飞羽快马送来的一封信,说是六王爷找了个机会在去福建的路上写的,又避开了那些皇上的耳目,让飞羽飞马送给我,再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秦少白接过信,只觉得这信有千斤之重,这封信足以证明六王爷对自己的信任啊。
拆开信,里面竟不是宣纸,而是一方锦帕。
锦帕上的字是鲜红的,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很明显,这信是六王爷沾着血写的。
秦少白原是想让宋慈一起来看信,可是宋慈却是很自觉地别过脸,端起一杯茶,看着院子外。
看来,六王爷一定是交代过,这封信的内容只可以让秦少白知晓。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连宋慈都要瞒着呢?
秦少白满心狐疑地展开信。
那信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风雨飘零,恬乞兄归,共撼山河。”
秦少白被这十二个血字给吓得往后就退,手中那锦帕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他连忙将锦帕抓住,塞进了怀里。
宋慈也不去问那信里的内容,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少白,好像他算定了秦少白等会就会给他一些惊天动地的话语一般。
“六王爷,他说,他要出去好一段时间,所以,让我好自为之,不要冲劝妄为。”
秦少白尴尬说道,心里很是难受。
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来到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一个人。
现在却要让他对这个人说谎话。
秦少白只觉得他对宋慈说出的每一句谎言都像芒刺刺着他全身。
“噢。”宋慈竟噢了一声,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
秦少白心里难受,实在是没办法让自己再和宋慈呆下去,正想随便找个理由将宋慈送出府衙,却听得门外一阵吵闹。
听那声音,应该是李冼在嚷,而且那声音里充满着十万火急。
这几日,府衙也没事可为,再加上李小林也不想李冼淌上赵汝述这滩混水,想让李冼去小林镖局帮忙。
李冼自然是不愿意,秦少白就建议李小林,让李冼在秦府教两个孩子罗汉拳,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两个孩子身边,怎么会跑到府衙来?
秦少白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之感,连忙奔过去,急问道:“李冼,两个孩子呢?为何你会一人来到府衙?”
李冼原本还只是埋着头狂奔,突然被秦少白拉住,他的身子来不住刹车,竟是往前一冲,差一点将秦少白也带着摔了出去。
还没等秦少白站稳身子,李冼已经像一块石头一样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紧紧地拉住了秦少白的手,“大人,我,我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