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笑了起来。
欧阳紫一定是看不惯赵汝述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随意找了个理由避开了。
“小兰,你去看看紫儿吧,我现在去见一见那赵汝述。”
赵汝述正坐在客堂里,手中拿着一杯茶,不知道在那里想着什么。
白如雪站在他的身后,板着一张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秦少白心中暗笑:“白捕头,王师爷说有事要找你,你先出去看看,赵大人,我来招呼就行。”
白如雪一听这话,立即像关在笼子里小鸟看到了一双来开笼子的手一般,开心地应了一声嗯,也不和赵汝述打招呼,就奔了出去。
“秦大人,你家这白捕头,真的挺有意思的。”赵汝述抬起头,他竟也不站起身来迎秦少白。
“赵大人你这是谬赞了,这白捕头,除了武功好一点外,真的是找不到一点优点。我想把她给开掉,又舍不得她那一身好武功,抓起贼来倒是十分地利索。”
“呵呵。”赵汝述干笑了几声,看着秦少白在对面坐下后,斟了一杯茶给他:“少白兄,我这次来,是因为我听说,昨晚大牢发生了一件大事?”
“赵大人,你不说,我还真想要找你去说一说呢。要知道,昨晚本官可是差点因为这个刘喜丧了性命。”
“啊,少白兄,这话从何讲起。”
秦少白便将小兰所说望乡楼一事说给了赵汝述听。
一边说,秦少白一边注意着赵汝述的表情。
他不得不佩服那赵汝述,竟然一点早就知晓的表情都没有,完全沉浸在秦少白的叙述之中。
等秦少白说完,那赵汝述一拳砸在了桌上,将那茶水溅了个四起。
他自己更是愤愤站起:“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们临安城的最高长官寻仇,少白兄,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将那七鹰给找出来,让他们跪在少白兄你的面前,任由你处置。”
说着,那赵汝述竟真的起身就往外走。
要不是赵汝述的臭名声已经深嵌在秦少白的脑海里,再加上秦少白认定了赵汝述这表现就是一个字装,他还真有些感动。
“赵大人,那七鹰早就被望乡楼的梅三公子给吓走了,而且他们也明确说了,是为那刘喜报仇,以为是我逼死了刘喜,才会去跟踪上我,想要找我理论。”
秦少白停了一下,突然笑盈盈地看着赵汝述:“后来,他们发现找错人了,所以,我不会再有任何的危险。反而是赵大人你,最近出入可是要小心一点噢。”
赵汝述一听,脸色大变,却是什么也没说,抱拳就告辞要离去。
“对了,赵大人,既然那凶犯刘喜已死,我想行刺赵大人的案子也就可以结了吧。”
“噢,对了,我真是被那七只鹰给气糊涂了。”赵汝述停了下来,脸色竟已恢复了正常,“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些刘喜的事情的,他在顺昌县也是制瓷器的一把好手,尤其是会做那些瓷人瓷娃娃什么的。”
说完,赵汝述又一次告辞离开。
秦少白呆在了那里,一时弄不明白,这赵汝述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不仅仅这刺杀他的案子可以结了,可以推到刘喜身上去了,就连那府衙前的瓷人鬼俑之说,也可以推到刘喜身上去了?
如果真是这个意思,这一定是史弥远的意思。
眼看史弥远给的十天限期要到,自己手中还没有一点点鬼俑的线索。
这史弥远明明可以拿住这个把柄参自己一本,让自己卷起铺盖回南阳去。
为何,他会在这胜券在握的时候放自己一马呢?
“少白,少白。”
门外传来宋慈焦虑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宋慈已冲了进来:“少白,朝中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