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少白被钱老爷拉住,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脖子都要被勒得红涨起来,肖山急走了几步,想要冲上前拉开钱老爷。
却听得钱老爷啊呀了一声,早已经松开了手。
“钱老爷,为何绑匪会知道我们是官府的人?”小兰冷冷地看着钱老爷,她的手中还有没扔完的石子。
“这个,我哪里知道,莫不是那人是认识你们其中之一?”钱老爷揉着自己已经被砸出一道深印的手背,愤愤地嚷着。
众人都觉得钱老爷说得很有可能。
若那犯案人是南阳县人,自然会认识这些日子声名远扬的秦大人。肖山更是衙门的老捕快,南阳县县城里不说全部,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认识他的。
却听小兰冷哼了一声,向钱老爷跨去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钱老爷,你为何不敢看着我回答?难道你在害怕着什么吗?”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要怕也是怕你们这群废物找不到我儿子吗?我要怕也是怕我儿子被那些绑匪给害了性命嘛。进财,我的儿啊。”
钱老爷竟是声泪俱下,无法自禁,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掩面而泣。
在旁的几个人都感觉到心酸,还有那强烈的挫败感。肖山已经在那里不停地转着,连连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秦少白原本也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安排有许多不足,对眼前这痛哭流涕的男子有几分愧疚。
可是,他发现小兰逼问钱老爷时,钱老爷的眼神竟然真是在闪躲着,而且钱老爷一直在不停地绞着他的双手,说完那长长的一段话后,钱老爷虽然在哭泣,虽然一下子跌坐下来,但他的脸上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肖山已经停止了转圈,蹲下来劝着钱老爷,知道此时已不再适合再问任何与案件有关的问题。
而且,他相信,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样想着,秦少白连忙拉住了小兰:“小兰,你没有当爹娘,你不会明白孩子丢失的那种揪心的痛。”
他又转向还在那里哽咽着的钱老爷,将他轻轻拉起:“钱老爷,这一次行动失败,我们的确有安排上的不当,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那钱老爷哪里想到秦少白竟然真的向他鞠躬赔礼,竟然不知所措起来,两只手正是用力地揉搓起来。
一抬头,看到小兰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钱老爷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
秦少白看着被小兰盯得几近面无血色的钱老爷,心里不由产生几分敬畏——小兰,应该也和自己一样看出了一些端倪。
回头一细想,便更觉得小兰这女子实在不简单。
今天他将任务安排好后,竟又在县衙门外遇到匆匆赶来的小兰。
小兰说,那钱老爷也许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整件事也可能不像表面的这么单纯。
然后小兰就提议秦少白也去那山上,而且还要提前去埋伏。
秦少白当初也有此意,但想着他若是以县太爷的身份亲自过去,怕是会引起南阳县人更大的恐慌。
小兰便笑道,说他们可以穿上平常人的衣服,要是遇到相熟的人,就说是为那死去的三名小童去那燕山后的寺庙里祈福。
不仅如此,小兰还带来了一套新衣,让秦少白换上,自己则穿上了从没穿过的一套新衫。
他们先钱老爷一步来到山脚,和巡山的王成一子碰了头,知道他们俩没有什么收获,就让他们先回了县衙。自己和小兰替代他们守在附近。
然后他们就看到钱老爷磨蹭着走来了,看到他犹豫不决,又很是肯定地说出了菊花的标志,看到他盯着那山洞却没有一丝急切,恐惧的样子。
两人倒是有些明白了,这钱老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