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寒风烈烈。
马王岭银装素裹,美丽不可方物,圣洁的让人不敢直视。
岭外大道,一张明黄大旗被风卷的猎猎作响,上书“西北王驾”四个大字。
大旗之下,小豆子穿着冕服,头戴紫冠,坐在双马暖车上瑟瑟发抖,身旁则是王易和张鸣带着一队人马护卫在两侧。
见小豆子抖似筛糠,王易开口问道:“小豆子,你抖啥呢?有跳蚤是咋的?”
小豆子听他这么说,连忙将车架的斗篷罩的更加严实,以确保自己彻底躲进了车架里,然后才开口道:“我穿了王爷的冕服,还乘王爷的马车,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被诛九族的。”
王易没有开口,而张鸣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的树枝上的雪花簌簌下落,他一边笑一边说:“小豆子,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九族,要真被人发现了,他们在你行刑前如果能帮你找到九族,让你在临死前亲人相遇,想必也是极好的。”
王易听不下去了,他轻轻锤了张鸣一拳,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见小豆子没有任何反应,王易想要安慰安慰小豆子,可他是个不生六窍的粗人,如何能说出这般安慰人的酸话,只得轻咳一声,然后开口问道:“小豆子,你可知马王岭为何叫马王岭吗?“
小豆子虽说难过,可也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他悄悄探出头来回问一句:“为啥?”
“传说这茫荡大山之中,埋葬着地府里马王爷的尸骨,戾气极重,每到夜间,便要出来寻找替死之人。而它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未及弱冠的幼子,每当到了夜半子时,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问你看它像不像人。”
“如果你说它不像人,那他就会带你一起去地府受罪。”
小豆子紧抓着大氅,急切的问了句:“那要是说它像人呢?”
王易悠悠的说了句:“那它就会变成你的模样,而你就会变成一匹马!”
这句话吓呆了小豆子,没一会就听到马车里传出不住的啜泣声。
张鸣嗤笑一声,嘲讽的给王易说:“你是有点安慰人的功夫在身上的。”
王易好心办坏事,变得更加不知所措,只好先走一步,前去寻找驻扎之地。今夜他们要留宿马王岭山脚,为韩安平他们争取时间,所以必须找个尽可能安全的地方。
而在另一辆车架上面,老爷子闭着眼睛,不住的在打瞌睡,对于他们几人的嬉闹,也是不闻不问,就这么闭着眼一个盹接一个盹。
与此同时,马王岭深处的沟壑之内,韩安平和韩猛两人在雪地里艰难的前行,数尺深的雪地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力气。
岭中小道交错,他们不时就会走错方向,所以走的异常缓慢。
韩猛帮韩安平拔出陷入雪地双腿以后,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您要不休息一会吧!”
韩安平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地方,然后和车队会合,不然等附近官员前来拜见,他们立刻就会露馅。”
两人只好继续默默前行,不时的拿出地图对照,寻找武库的方向。
终于两人在天色渐晚之时,走到了一处两山夹一沟的地方,这里沟口虽说积雪厚盖,但却奇迹般的林木茂密,将沟内遮挡的严严实实。
韩安平从怀里掏出地图,借着雪地映射的月光,和韩猛确定方向。
“王爷,绝对是这里,你看图上的鹰勾崖,你再看山沟左侧的鹰勾崖,简直一模一样!”韩猛手指前方,激动的哑着嗓子说道。
韩安平也是长舒口气,“终于到了,我感觉我的腿都要保不住了。”
说完两人继续搀扶着往前行走,就在他们打算穿过山林进入沟内之时,突然有几个浑身雪白,戴着白色面具的神秘人从雪地里钻了出来,一把捂住了他们俩的嘴,将他们压倒在地。
这股巨大的力量差点掰断韩安平的脖子,为了不多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