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延连忙把这个爱女心切的老妇人扶了起来,说道,“说句心里话,我虽对琼华并未男女之情,但如果她当了我的义妹,我能向你保证,我会像亲妹妹一样待她,我爹娘也会待她好的。”
那个老妇人热泪盈眶,“琼华没有福分嫁入宋家,但能够得到宋家的庇护,以后许一门好人家,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就可以安心去了。”
宋若延闻言更是心酸不已,“别人都说舐犊情深,您的苦心希望琼华也能懂。如果您也同意认这个亲的话,明日我就入宫,把这件事告知琼华。”
“这件事终究是关乎她自身,我还得亲自告知她才好。”
老妇人点点头,“这事由你去说多少有些为难你了,只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这样了。”
得到了江琼华的娘亲的同意,宋若延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半,剩下的就看江琼华了。
宋若延只要一想起顾司司那带怒容的面孔,还有当日在假山时对另一个男子的关怀,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他甚至等不到第二天的到来,午膳过后便进了宫。
当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司衣局的时候,还赢来了一阵骚动。
司衣局的宫女们起哄着让江琼华出去,说是她的意中人过来寻她了。
身穿普通宫女服装的江琼华自然知道事情并非她们口中所说那样,但还是硬着头皮出去见他了。
两人也没有走远,只是选了个当眼的地方
说话,为的就是避嫌。
那些看热闹的宫人只敢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的神态动作,猜想他们此时到底在说什么,实际上一句话也听不到。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怕其他人误会了吗?”
江琼华语气十分冷淡。
“我这番过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与其让这个流言越演越烈,不如我们出来澄清了它,对你对我都不是坏事。”
宋若延也不转弯抹角,直接看门见山说出了他这次入宫的目的。
“澄清?你想如何澄清?”江琼华的语气带了些轻蔑。
“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有我爹娘把你收为义女,你我便是兄妹,兄妹相助本就理所当然,那些宫人自然就会住口了。”
宋若延尽量把语气放柔了,就是怕江琼华会因此动怒。
他见江琼华不说话,连忙解释道,“虽然我承认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这样的做法也算不得正人君子,但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维护你的清誉最好的办法了。”
江琼华神色一下子颓唐了起来,连目光也黯淡。
“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我,怎么就没想过把这些流言坐实,把我纳入宋家?”
宋若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没听错,江琼华说的是“纳”,而非“娶”,也就是说,她放低了身段,心甘情愿做宋若延的妾室。
宋若延被她这番言论所惊倒,连忙摆手,“先不说你娘亲对你的期许,即使是以你的才情,也不该成为任何人的妾
室,你应该风风光光地嫁予心爱之人,做他的正室嫡妻。”
江琼华苦笑一声,“但我没办法啊,那个人他心有所属,我成不了他的妻子,即使是当个地位地下的妾,我也愿意。”
宋若延见她如此执着,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从我懂事以来,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娶到顾司司。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女子,那也只能是她,我再也不会娶其他女子了。”
江琼华却是不信,“没想到宋家少爷居然还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在朝中备受重用,升官进爵指日可待,将来陛下也会给你指婚给家势显赫的贵女,怎会让你娶她做正妻,只怕她连做你的无名无分的外室都不配。”
“何况,她还和陛下之间......这样不清不白的女子,你还念着她做什么?!”
江琼华越说越激动,试图劝说宋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