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当时救她于水火的顾离的影子。
无论是出于孙嬷嬷的交代也好，出于报恩也罢，程纾都希望顾司司能够通过定宫选拔这一关。
如果最终她通过了考核，选择留在司衣局最好，就是最后她选择了其他宫，也总比落到洗衣局这样的地方做最下等的宫女要好，这也算是她对顾离的一点回报。
只是孙嬷嬷没有告诉她，让她培养顾司司的原因并非让她留在司衣局，她的最终目的是拿到五个或以上的掌领宫人的认可，才能有资格去到怀安公主的安乐殿去，也就这样，才不用再
后宫蹉跎岁月至二十五岁年满。
顾司司听罢程司衣讲述和顾离姑姑之间的情谊，颇为震惊。
虽说姑姑一辈子都没有踏入深宫半步，但宋妃娘娘和程司衣多多少少都和姑姑有着一定渊源，想必姑姑也没有想到，当初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善举，会造就一个程司衣吧？
程司衣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匹羽纱帛，就像缅怀故人一样满怀情绪。
她突然对着顾司司说，“凭你这手艺，即使对刺绣一窍不通，司衣局也能有你的一席之位。”
顾司司听了，心中有一丝的欣喜，程司衣的意思是，司衣局这一关，她算是提前过了？
就在她以为不需要像在其他宫那样从头学起的时候，程司衣又加了一句，“当然，最好还是要尽善尽美的。”
说吧，她从桌上抽了几张刚绘制好的图样，递给顾司司，“这是江掌衣昨天刚绘好的，她绘图的手艺在司衣局可算数一数二了，除了我就数她了，这些图样你先照着绘一遍吧。”
顾司司心中颇不情愿，但程司衣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她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她原本没想要细看，但子瞥了一眼，就被那纸上瑰丽夺目的图案迷住了眼睛。
月季花的鲜艳欲滴、海棠花的清丽脱俗、紫藤萝的婉约多情、夕颜的灿烂多彩......
那一幅一幅的图样，无论在花瓣舒合，还是在叶子的形态上都达到了程司衣要求的尽善
尽美，就像真实的花朵在眼前绽放，让人忍不住去触摸。
顾司司不禁叹息一声，果然是程司衣看重的人，这等手艺是她自问难以望其项背的，要知道，她对绘画向来就没有天份，兴趣也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