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想起当日的祈福灯宴,鸿门也是派了一群女子潜伏在京城贵女之中,伺机姓刺杀之事。
仅仅是用了噬心丹,便能控制这群女子舍生忘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现在又是剥皮易容之术,只怕更加邪恶的事情还在后头。
虽然慎王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只能一一排查宫里的宫人和侍卫之间是否有潜伏之人,压根没有调查出与鸿门有关的信息。
这个组织就像凭空消失在世间一样,根本无迹可寻。
现在鸿门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术法,在守卫甚严的皇宫,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把宫人杀害,取而代之。
想必这两条金花间银蛇,也是这位“珮儿”带进紫嬗宫里来的吧。
如此看来,慎王和鸿门之间,迟早都要有一战。
看着鸿门穷追不舍的样子,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但无奈我在明敌在暗,而且对方的暗算层出不穷,实在让慎王无从预防,只能勉强应对。
况且距离登基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朝中也有各方的势利在对峙,慎王除了安抚和震慑以外,还要抽出时间来应对每日源源不断呈上来的奏折,真的有些身心俱疲。
衡量轻重缓急之下,慎王只好让黑渊继续调查关于鸿门的事情,有什么新的消息马上上报。
黑渊领命以后,又像鬼魅一样消失在飞星殿之中。
黑渊已经是慎王继暗卫以外,最为得力的助手,潜伏、打听消息、跟踪等是他们最为
拿手的,如果连他们都不能追踪到鸿门的丁末消息,想必这个鸿门背后之人,该有多么的可怕。
慎王突然想起了祈福灯宴那一阵控制刺客的萧声。
吹响那个萧声的人,内力深厚,绝非等闲之辈。
如果说这个吹箫之人就是背后操纵鸿门之人,那已经够慎王为之头疼了,要是那个人背后还另有高人,恐怕要想除去他,得穷尽全国能人异士之力了。
令慎王一直最为忧心的还不是上述这些。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鸿门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单纯厌恶自己,想杀之而后快,还是另有所图,这些慎王一概不知。
虽然黑渊已经言明,看这次行凶的手法,是鸿门的杀手无异,但慎王还是不能消除对郑后的疑虑。
宋妃并没有跟慎王提过那幅画像拿错了,只是说郑后拿了先皇的画像来和宋妃一同缅怀。
所以在慎王眼中,他压根就不相信一向高冷的郑后会“纾尊降贵”来到紫嬗宫,还亲自带上先皇的画像。
他能想到的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偏见使慎王对整件事的判断有了偏颇,即使顾司司提醒过他,如此明显的事情,以郑后娘娘的为人,绝对不会如此授人话柄。
于是他找到了一直安插在逐月宫的眼线,故意放出宋妃娘娘被毒蛇噬咬的消息,观察一下郑后是否有任何异动。
但根据眼线的回报,郑后这几天非但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在听闻
宋妃被咬的消息后,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惧怕,不像是装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郑后还迅速找来逐月宫的管事姑姑,让她吩咐其他宫人好生查探一下逐月宫的环境,以防被这种不知名的蛇入侵。
连内库的驱蛇药,都被逐月宫的人领去大半,在宫殿的各处都洒遍了,郑后才放了心。
如此看来,或许真的像顾司司说的那样,这件事只是碰巧发生在郑后过来母妃宫里的同一天,还真的不一定就是郑后所为。
慎王一时觉得头疼得很,他最为厌倦这些勾心斗角,算计人心的事,还不如当初在慎地挥刀击杀敌军来得痛快些。
要不是因为先皇的遗诏,或许现在他还在慎地和将士们一同喝酒吃肉呢。
现在困守京城这一片天地,前路茫然,政务又千头万绪,都不知道这次的转机到底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