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后看着顾司司微微涨红的脸，笑而不语。
孙嬷嬷狡黠地说，“姑娘，你可弄清楚了。如果你成功通过考验，成为公主侍读，那我们的约定便是公主殿下出宫，你也一同出宫。”
“但如果这个前提你都不能做到，我们的约定，也就不能做数了。本来契约上也是如此规定的。是谁首先毁掉约定，这不是一清二楚的事情吗？如何就成了娘娘的错？”
顾司司努力地回想那份盖有郑后娘娘凤印的契约，只余下模糊的记忆。
上面.......是这么写的吗？
她只恨自己没有多看几眼上面的内容，契约就被范节夺走了，到最后也没有还给她。
郑后娘娘和孙嬷嬷并不知道顾司司手上的契约已经丢失，自然也没有必要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内容来吓唬她。
如果契约上果真是这样写的，那顾司司真的就陷入郑后这个老狐狸的圈套中了。
怪不得当初顾司司让她签订这个契约的时候，她不怒反笑，轻易就答应了顾司司的要求。
原来她打得是这样的主意。
顾司司自觉自己还是太轻敌了，自以为能在郑后娘娘这个宫斗好手中，全身而退，现在想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顾司司眼中微有怒气。
但她也知道现场发作对这件事根本无一丝一毫的用处，要是惹怒了郑后，只怕自己连定宫选拔都熬不过去，便已经身首异处。
郑后向来手段毒辣，她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自然也不介意多加顾司司一条命。
但顾司司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说到底就是怕死，何况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衡量利弊后，决定把这口气暂时压了下去，先委以虚蛇一番，再图后计。
只是可惜以后浑水摸鱼的日子，是再也不能过了。
郑后满意地看着她的表现，然后和孙嬷嬷扯双簧似的，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唱红脸。
她转过头对孙嬷嬷说，“嬷嬷，那你也太小看顾家姑娘了。她自小聪明，连当初的羽纱帛的选拔都能有如此出众的表现，想必区区的定宫选拔，也难不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