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怎么了？”
睡了一天一夜的顾司司，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完，便看到娘亲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延儿，你快来，司儿她醒了。”顾夫人向屋内的宋若延招手。
“若延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顾司司小声地呼唤着，但喊出声之际便觉得目眩头晕的，天地也跟着旋转。
她连忙闭上了眼睛，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听着娘亲跟宋若延说话，但两人都压低了声音，所以顾司司听得并不十分清晰。
她缓了缓神来，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宋若延清俊的颜面便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俯身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顾司司，温柔地问道，“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顾司司伸手抚了抚额头，“我头晕得很。”
宋若延有些心疼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棉田晕倒了。”
顾司司这才想起，她前一刻还在棉田里一棵一棵地寻找彩棉，没想到下一刻便在自家的床榻上了。
顾司司头脑还没清醒过来，问了一个傻问题，“我怎样回来的？”
这次反而是顾夫人替宋若延抢先答了。
“你爹喊了你几次该回家了，开头你还有回应，只是不现身，你爹以为你不甘心，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多采摘一些棉花，所以并没有阻止你。”
“到后来，连续喊你都没有回应。整片棉田都静悄悄的，你爹觉得不对劲，连忙让你二哥进去找，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
“刚好延儿听说你回到京城了，特意过来寻你，听了你爹的话后二话不说就冲进棉田里，和你二哥一人一边地拨开棉苗去找，终于在某处找到晕倒在地的你。”
“延儿把你背着，一路飞奔回来，你进大门的那一刻，可把娘亲吓得不轻，那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顾夫人看了宋若延一眼，故意压低了声音，附在顾司司耳边小声地说。
“你这孩子也是，来那个了也不注意，怎么能一直俯着身子摘那棉桃呢，还弄个油布覆盖，里面又闷又热又湿，你一个女娃娃怎么受得了。”
顾夫人既心疼，又无奈。
顾司司听完娘亲的讲述后，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小腹一直隐隐作疼，原来是月事来了。
算来也是这几天的事了，只怪她心思一直在顾家纺织坊这事上，压根没有留意到月事将至，竟一点准备也没有。
“那……若延哥哥没看到什么吧？”
该不会是，她又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了吧？
顾夫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回答，“反正他那身衣裳算是废了。”
果然……
顾司司脸上又羞又愧，她偷偷用余光看了一旁的宋若延一眼，幸好他见她们母女二人在说悄悄话，知情识趣并没有靠得太近，要不然顾司司都不知道哪里可以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得了。
此刻宋若延察觉到顾司司的目光，见两人已经没有说话了，便走近了一些，关切地问，“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你要是觉得好点了，就起来用一些吧。”
“不……我不饿。”
顾司司心虚地说。
然而，下一秒，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连坐在床边的顾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宋若延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望向顾司司。
“看来你的肚子并不同意你的看法。你还是听它的话，好好起来填饱它吧。”
好吧，顾司司只得默默承认，这一刻她的确言不由衷，但肚子啊肚子，你就不能忍着点，等若延哥哥走了以后再叫吗？！
肚子大概感受到她的埋怨，一下一下的抽痛，似乎在暗示她住嘴。
顾司司忍不住悄悄腾出手来抚在小腹上，眉头的痛楚映入宋若延的眼中，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