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也不反驳顾锦瑟的话,装作信任了她,语带歉意地说,“瑟儿对不住啊,大概是大伯误会了。都怪大伯成惊弓之鸟了,差点就中了对方的离间计。”
顾锦瑟以为自己的话果真骗过了两位长辈,不禁心中舒了一口气。
她故作大度地说,“大伯都是为了顾家着想,才想岔了,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珏见误会解除,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继续问,“那问出什么来了吗?”
顾玖回道,“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问到,对方硬是不承认抄袭顾家的纺织技法,也没有说顾家对他做了什么看不过眼的事情。”
“只是说想要一尝登上京城纺织界最顶端的位置,所以才把矛头指向家大业大,百年传承的顾家。”
顾珏有些失望,“那就是这场硬仗非打不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
顾玖耸了耸肩,“我听那个姓范的意思是,无可避免了。”
顾珏一下子急了起来,“如果他用光明正大的竞争手法来争这个位置,哪怕是用他家自行研制的布料争夺到客商的订单,我也没意见,即使输了也只不过是我们技不如人。”
“但他这样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做法,还用增产的办法来压低了羽纱帛的价钱,也未免不够正人君子。”
“而且这些恶性竞争的手法可一不可再,连璀光锦他们都能仿制,那就实在太不厚道了点,这种人,活该生意一落千丈,从此一蹶不振,最后妻离子散!”
顾珏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是怎样用龌龊的手段迫使长房净身出户的,也没有想到自己挖走顾玖培训多时的纺织学徒用的伎俩。
顾锦瑟心中也有事,连连拉了拉爹爹的衣袖,说道,“这些事自有上天做评判,我们也不好这样光天白日之下诅咒他人。”
顾珏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忘形,竟失态了。
顾玖也没在意顾珏的那些话,反而问道,“看来除非找到一招致胜的法子,不然这个祸患不能根除啊。”
顾珏眼睛一亮,“大哥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顾锦瑟素知顾玖多谋善断,又是商场上的老手,什么风浪都见识过,想必他一定留有后手,以便应对。
可惜令两人失望的是,顾玖只是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
“凤栖梧的宋任不是和大哥交好吗?大哥为什么不去寻求他的帮助?”
顾珏突然把目光打到凤栖梧身上,他觉得以宋任和宋若延与顾家的关系,说不定只要他们在慎王殿下面前提一下,调查一下当中的情况,说不定就能解了现今的燃眉之急。
人就是这样,有裙带关系的总想捉住这层关系,必要时也要想法设法利用已有的人脉网,在能走捷径的情况下,绝不多走弯路。
但顾玖却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时间上最难还清的债,就是人情债。
虽然凤栖梧那边屡屡给自己施以援手,不求回报,但顾玖总觉得对他们亏欠太多,不想事事依靠。
所以当宋任获悉最近京城出现和羽纱帛高度相似的织物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顾玖,因为他知道以顾玖的性格,绝对不会见到顾家纺织坊出事而袖手旁观。
他特意问了顾玖的打算,还问了他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帮助的。
顾玖思虑再三,还是婉拒了宋任的好意。
宋任也没有生气,只是再三叮嘱,如果有任何需要,到凤栖梧找他,他会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可以说,凤栖梧对顾家长房,可以说是无条件的支持和维护,不仅顾珏,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当初顾珏之所以弄出那么多伎俩和算计,就是因为担忧两者强强联合,把自己比下去,危害到自己获得宗家的位置。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却成了顾珏快速解决顾家困境的一条捷径。
可惜顾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