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纺织坊那样的规模，不过勉强维持温饱而已。”
“不过坊里的女工都是父兄亲手培养出来的，用着颇为便手就是了。”
“痘疫爆发前我们还计划把坊里的业务划分一下，一部分女工向专攻京城里达官贵人用的高档布料方向培训，另一部分女工则专责纺织平民百姓都用得起的平价织品。”
“只是痘疫突然就爆发了，大部人都猝不及防的，这些坊里的业务就耽搁了。”
顾离关怀地说，“现在痘疫已经平复下来，照道理说坊里的业务应该有起色了，这个时候坊里不是应该忙碌起来吗，怎么你们反而有时间过来江南了？”
顾司司说，“本来姑姑在心中说自己一切安好的食盒，我的心还松了一些，想着等坊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过来江南看望姑姑也不迟。”
“但是在慎王殿下举办的祈福灯会的时候，我有幸见到慎王的生母宋妃娘娘。”
“宋妃娘娘……跟姑姑长得十分相像，看着她，我突然想姑姑想得紧。”
“而且祈福灯宴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几天我的心一直有不祥的预感，于是不等姑姑的同意，司儿擅作主张就过来了。”
当提起宋妃娘娘的时候，顾司司明显察觉到顾离神色一愣，眼中似有异色。
“姑姑，怎么了？你认识宋妃娘娘？”
顾司司好奇地问。
“没有，不认识。”顾离连连摇头否认。
顾司司终于意识到，顾离的神色，有诧异，有慌张，还有一点……不想承认。
“但宋妃娘娘怎么会说跟姑姑是故人？”
顾司司虽然察觉到顾离不想多言，但还是耐不住心内的疑惑，即使沈飞雪在旁边给她连连使眼色，但她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出口了。
“哦？她真的这么说？”
顾离挑眉，明显被顾司司这话挑起了兴致。
顾司司见顾离有了反应，连忙顺藤摸瓜，想窥探宋妃娘娘当时说的那些话语的深意。
“对啊，娘娘说她从未见过你，但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上一见。”
“娘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也很疑惑不解，她连姑姑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能称作故人呢？”
顾离只是低头，笑声几不可闻，“既然没见过，此生也不必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