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那事查得怎样了?”
慎王心急如焚,还没来得及上座,就迫不及待地问。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此刻只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殿下,那群刺客应该是鸿门派过来的。”
黑渊把手张开,只见他的手掌里躺着一个小巧的纸包,里三层外三层包得方方正正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纸包打开,里面是暗黑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慎王凑近了看,那粉末颗粒极细腻,初看颜色是深黑,认真看才看到其实是暗红。
只是那个红太过暗沉,以至于初看的时候,慎王也看错了。
“殿下,这是那几名女刺客嘴角的血,那血干燥凝固后,小的用匕首轻轻刮了一些沫子出来。”
“我们拿着这些血渣子,寻访了很多制毒用毒的人,都没能看出这血有什么独特之处。”
“我们也曾乔装装作中毒的人,找过赵洵大夫,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让我们去找一个叫洪涛的人。”
“那个洪涛原来是当日在护城河处理浮尸的义庄人员之一,以前做过几年仵作。”
“他一看我们拿过去的血渣子,用筷子沾了一些,弹在装了白酒的酒杯之内,慢慢地,那粉末居然凝结成一粒银色的圆丸。”
“那个仵作见到酒杯内的圆丸,神色大变,连忙问我们之中谁人中了此摧心丹的毒。我们这才知道,那群女刺客,大概是吃了那种叫摧心丹的药丸。”
黑渊把这几天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慎王,慎王神色也是一冷。
摧心丹,据说是鸿门内部极为隐秘的药丸。
为了控制门下,鸿门的首领会在每次行动之前让门下服下摧心丹。
服下摧心丹的人,无知无觉,无痛无伤,即使在行动过程中受伤,也毫无感觉,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
体力更是比寻常时候要好上几倍。而且攻击性极强,基本上是遇佛杀佛,所向披靡。
如此看来,当日在祈福灯宴上听到的笛声,应该就是鸿门的首领用笛声迷惑那些门下的神志,让她们听令于他的指示。
如果不是慎王的暗卫跟随慎王多年,也经历过沙场的磨砺,怕也不是那些女刺客的对手。
回想当日,武功高强,配合得当的暗卫和女刺客也打斗了良久,才把她们一网打尽。
眼看就要把事情查出个水落石出,谁想到还有那么一出。
那群女刺客的首领像长了一对千里眼一样,即使没有亲临现场,也对战况了如指掌。
为了避免被慎王及其手下盘问那群神志不清的女刺客,套出什么话来,鸿门的首领竟用笛声下令她们自杀。
而她们体内的摧心丹毒,早已在她们体内游走,血中尤其浓烈丰富。
这也是为什么当那三个暗卫接触到那群刺客从嘴喷出来的血后,突然变得疯狂起来的原因。
想必,他们也中了摧心丹的毒。
“那个仵作还说什么了吗?可有解除此毒的办法?”
慎王听闻黑渊的话,若有所思地问。
“那个仵作说了,这个摧心丹的解药只有鸿门的首领才有,一般都是结束任务回到鸿门后,首领便会给解药。”
“不是说那个摧心丹是秘药吗?怎么那个仵作知道那么多?”
慎王觉得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揭开。
“小的特意去查了,原来那个叫洪涛的仵作,当年和赵洵大夫师出同门,本来备受两人的师父看重。”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最后选择叛出师门,另外拜了一个当地有名的仵作为师。于是赵洵大夫才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成了一代名医。”
慎王感叹道,“想不到这个人跟赵洵大夫还有这样的渊源。”
“他听说我们之中有人中了这摧心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