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各司其职而已。”
洪涛对赵洵的说教不屑一顾,他抬头看了看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堆,苦笑一声,“今天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要来跟我吵架吧?你的目标是他吧?”
“嗯。”
赵洵点了点头,低声问道,“依你看,此人身患的果真是痘疫?”
“照我看,错不了。”
他又发出了一声冷笑,“当然,你是大夫,我现在只是一个处理尸体的人,连仵作都谈不上,这事还得你确认一下。”
他顿了一顿,用颇不甘心的语气说,“记得带护手套。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赵洵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所温暖,语气也柔和了很多,他笑着说,“放心,都在身上呢。”
说完,赵洵指挥着沈飞雪,从马车上把防护装备都拿了出来。
沈飞雪侍候赵洵更上特制的长袖长袍,穿戴上护手套后,沈飞雪下意识拿起另一套,打算和师父一起过去。
“你不用去,你看着为师查验就好。”赵洵按住她的手。
“师父,让我帮你吧。”沈飞雪哀求道。
“谁说你在旁边没事可干了?一会儿给我好好记录在册子上,回头我要检视的。”
赵洵出于保护沈飞雪的意图,并不想她靠近,便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赵洵在众人的目光簇拥之下,艰难地爬上了柴堆之上。
虽然柴堆已经被淋了火油,空气中火油和尸体腐败散发出来的恶臭相互交织,让人头昏脑涨。
任是赵洵这样的老江湖,也不得不眉头紧蹙。
他竭力忍耐着,从尸体的小腿处的皮肤中,用小刀挑破了其中一个脓包的焦痂,焦痂之下的皮肤就像一个小小的火山口,向中心内陷进去。
赵洵小心翼翼地用小刀的刀背轻轻按压,脓包之处先是慢慢向外渗出一些澄清透明的液体,并无特殊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才是带了点血色的淡红色液体。
赵洵连忙用白棉布接住,那淡红色的液体在白棉布上逐渐渲染,一圈一圈地往外渗。
赵洵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片白棉布的变化,突然听到一旁拿着本子记录的沈飞雪惊叫一声。
“师父,是当日在药庐的那个男人!我认得他脚腕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