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不好了!你快回去异兽馆看看吧,出大事了!”一名刚入宫的年轻公公慌慌张张地找到了正在颉芳殿和其他主管太监品茶聊天的赵崇德,洁净的脸上苍白得就像没有血色一样。
“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子,没看到你们主管忙着呢。”御厨房的管事公公连忙给赵崇德递上一碟新炸的鲍鱼翡翠葫芦丝,满脸的奉承。
那个过来汇报的年轻公公憋得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下去。连手掌心都在冒汗。
赵崇德倪着眼,看向他,漫不经心地说,“到底什么事,你就说吧。”
“启禀赵公公,异兽馆的珍禽异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只一只兴奋异常,捉我们都捉不住,到处活蹦乱跳的,现在异兽馆内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都是死人吗?几只小畜生都看顾不过来!”赵崇德拍案而起,其他公公马上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赵公公,实在是冤枉啊,那些畜生都是外邦进贡入宫的奇珍异兽,每一只都珍贵异常,小的怕用力不慎,不小心伤害了它们,所以才不敢追得太厉害啊。”年轻的公公连忙分辩说。
“要么赵公公先回去处理异兽馆的事情?我们哥们几个什么时候有空,再一起喝茶谈心。你看这个小公公急得,都快要头顶冒烟了。”四容殿的公公说道。
赵崇德看了看急得团团转的小伙子,站了起来,对在座的几位管事公公说道,“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就此告退了。”
说完,骂骂咧咧地跟着那个拂了他兴致的年轻异兽馆小太监一起回去了。
当他踏入异兽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要大祸临头了。
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全部都乱了套。
那些会飞的珍禽,像瞎了眼睛那样,疯狂地往书上撞,那些漂亮的羽毛掉得满地都是,有好几只平日素爱干净的鹦鹉,居然还在泥泞地上打滚。那只五彩短嘴公鸡正和白孔雀在打架,啄得白孔雀身上的羽毛掉了好大的一片,光秃秃的,再也没有昔日的神气。
白龙胡须鱼也像生病了一样,不停地在水里速腾,水花溅得池边到处都是水,连鱼鳞都剥落了好几块,看着都觉得痛心。
那些刺猬箭猪更是红了眼,像堕入魔道一样,互相厮杀,那些断刺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一不小心就会扎破脚。
异兽馆的人有些在树上试图捉住飞上枝头的孔雀,有些抄了个网子想网住到处乱飞的鹦鹉,还有一些正试图分开正在打架的犀牛和狐狸......
根本无法想象,刚刚还一片祥和气息的异兽馆,才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就天翻地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赵崇德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异兽馆的公公们马上停住了,望向赵公公的眼光就像看到了救兵。
“赵公公,您总算回来了。”一个小管事拿着抄网,连忙迎上去。
“昨天晚上还一切如常,但今天一早喂完食物不久,先是有几只飞鸟到处乱飞,碰翻了悬在树丫的水瓶。本来这种情况也偶有发生,我们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然而没过多久,那些走兽相继出现躁狂的情况,怎样压制都压制不住,有两只独角犀鸟也挂了彩,现在正奄奄一息呢。”
赵崇德大吃一惊,“你说得难道是番虞国进贡的那两只独角犀鸟?!”
小管事也是满脸忧愁的,“正是那两只犀鸟。本来是一雌一雄的一对,平日也相亲相爱,形影不离。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像仇人相见一样,见面就扑向对方,毛都啄秃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两个分开了,现在各自在一个笼子关着呢。”
“要死了!其他都还好说,就是那两只独角犀鸟世间罕见,又是番虞国进贡的,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此番弄成这副模样,怕是上面知道了要怪罪下来,我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