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娜,你到底想怎样?!”慎王从来没有试过像这一刻那样愤怒过,他可以接受别人明刀明枪的挑衅,唯独不能接受这女子像这般把人的自尊践踏在脚下。
“没怎样,不过想要你颈上的人头罢了。”异域女子用手轻轻理了理散落在双肩的秀发,漫不经心地说。
“塔塔娜公主,你兄长落败被擒,那是他武功不高,计谋不全,用人不明的缘故,与我何尤。”慎王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朝棠,面无表情地说,“何况擒拿你兄长的人是我,你何必为难那些不相干的人。”
那个异域女子闻言不屑,“都是蛇鼠一窝,哪里还分得清你我。”
“但你脚下的那个少年,连战场都没上过,更不要说见过你兄长。”慎王试图以情说服她放人,“如果你一定要我项上的人头,那你即管来拿,只不过能不能拿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何苦连累无辜的人。”
异域女子闻言松了松脚,不再踩在朝棠脸上。她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个少年,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就是久居室内,未曾经受毒辣的阳光洗礼,眼睛内也少了几分将士的杀戮果断。慎王说得没错,这个少年或许真的连战场都没上过,言行举止都跟慎王其他随从有着明显的区别。
“那又如何。战场上多得是无辜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塔塔娜无动于衷。
“你们父皇手握千里草原,数之不尽的牛羊,百姓生活可以过得很富裕安稳,但你父兄两人贪得无厌,多年来逐渐侵占我们边地人们的土地和财产。这几年还试图染指内陆,把黑手伸到京城来,你说我如何能容得下你的父兄?!”
“你看我们水草丰茂,牛羊成群,但近几年天灾不断,瘟疫盛行,牲畜更是死了一大片,折损了不少钱财……”
慎王打断她的话,直言,“难道天灾和瘟疫是我们边地人们造成的吗?!他们又有什么错,要承受战乱之祸?!你的父兄为了让边地的人们臣服,还在河水的上游投放染疫病死的牛羊尸体,导致下游的无辜百姓和牲畜饮用后纷纷病倒,病死者不计其数。”
“你的兄长穆多梵更是沉迷声色犬马之中,祸害自己国家的少女妇人不在少数,连我国边地人民的闺阁女子也不放过,污人清白,夺人妻女。相信这些事情塔塔娜你应该心里清楚。”
塔塔娜对兄长荒诞的行为早有耳闻,她也曾出言劝阻多次,但依然阻挡不了穆多梵的手伸向那些无辜的女子。
“此事兄长或者有不是之处,但我们一母同胞,我绝不能看着他落入地狱而见死不救。我自知轮武功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论计谋也欠缺,但我就赌世人皆称仁义的慎王,会不会为了一个跟随身边多年的护卫,身犯险境。”
朝棠拼力摇头,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王爷,别管我。”
“吵什么吵!”烦躁不安的塔塔娜抽出长剑,刺入朝棠的手掌,剑尖锋利,瞬间贯掌而出,鲜红的血液溅了一地。
“不!”
那喷射而出的猩红血色,浇灭了慎王一行人最后的理智,每个人就像被赶入穷巷的疯狗一样,双眼通红,怒目以对。
“你不过想要你兄长平安无恙而已,如果你执意要本王的命,那就来个鱼死网破,方正放不放你兄长,左右不过本王一声令下。”慎王深知此刻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强压心中的怒火,为塔塔娜细细道来当中的利弊。
“而且,我看你还不知道吧,你视之为性命的父兄,为了获得夫车国的兵力支持,已经下令把你许给夫车国的国王,婚期应该不远了。”慎王满脸惋惜,叹气说,“如果许的是夫车国的太子那还好点,只是那王国已过知天命的年龄,怕是比你父皇还年长几岁。可惜像你这样的如花美眷,到时候怎么能忍受一树梨花压海棠。”
塔塔娜满脸震惊,夫车国的国王她是见过的,说能当她父辈都把他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