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顾虑。但她转眼就想到对策,一计不成,再生毒计。
“还真有。”慎王眼带嘲笑,看着面前近乎疯狂的女人,见证着她慢慢变得全然没有身为后宫之主的沉稳。“母后要查看一二吗?”
“当然。”郑后不甘的目光,流转在慎王身后,“但你只穿了这一身素衣,并未携带任何物件上殿啊?遗诏在何处?!”
“就在我这身衣物之内!”慎王沙哑的声音,带有千斤的重量,仿佛在原本波澜未惊的湖面,沉沉地砸下一方巨石。
顿时风波四起。
“可笑!”郑后狭长的眼睛,瞬间转为凌厉,显然已经抹去了作为后宫之主的端庄,她深觉自己被玩弄,语带怒气,“你怕是疯了!”
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神态各异,各怀心思。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如果慎王真的有先皇遗诏,我们不妨听他道来,辨别一二。如果没有,那就是慎王信口雌黄,擅自带先帝嫔妃离宫,罪犯欺君。到时候两罪并罚,相信各位大臣也并无异议。”郑后的党羽趁机煽风点火,表面是为慎王开拓,实际是想置慎王于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
“先帝生前并未立太子,又怎么会把遗诏放在一个不祥之人身上?!慎王定是伪造先帝遗诏,大逆不道,其心可诛。”
大臣们提起“不祥人”这个词,让慎王想起母妃这些年的遭遇,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这一切,都是他贪新忘旧的父皇一手造成,如果不是当初的际遇,凭借母妃当年的刺绣功力,在鼎盛时期的凤栖梧都是数一数二的,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至于在宫中红颜白发,蹉跎半生。
但每当年少气盛的他对父皇充满怨恨之时,他的母妃宋氏总是低头泪目,只是喃喃重复,“不是的,你父皇是疼你的。”
“如果疼我?为何出生到现在,来母妃宫中次数寥寥可数?宫人流传我们母子不祥,用尽各种手段折磨苛待我们,连吃食柴火都是最差的。父皇又为我们母子二人做了什么?母妃你难道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