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你们两个,会不会使剑有什么关系?
只要官老爷们认为你会,就足够了。”
“那样,官位俸禄便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打响吾等的名声。”
“怎么?是要去踢馆吗?”
“太费事了,而且,说到底,演武踢馆、木剑切磋的胜负从来都是各自舌灿莲花,哪里有什么输赢。”
“没错,在关外,点到为止是没有办法名扬天下的,只有用名门子弟的首级,才有机会敲开剑阁的大门。”
“嗯。。。从这里往北是。。。琢县烽羽张鎹,蓟县琉雀尹弗,算上魏冉家的董驿。。。”
“呵,张鎹之流,要是放在两年前的话还说得过去。可经过武科那一回,现在嘛,能换个执戟郎中就不错了。至于董驿,他本就是行伍出身,在军中威望甚高,就算是成功出仕,恐怕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就只剩下那个老剑鬼了吗?”
“那老头仗着刺史大人的偏爱,很是得罪了不少军官乡绅,就连烽羽派的武馆也照踢不误。”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琉雀锋芒太甚,戾气太重,用剑客的思维做官是长久不了的。”
“看来他并没有从之前在济安被贬的失败中学到教训呐。”
“那就让我们再教教他吧。”
“但,是怎样的剑法呀?所谓的零闪。”
“呵,听说他在这次反击战结束之后,借着养病之名在舟山安林豢养了十来个小妾,日夜不停的要给自己的军职留下个传人。”
“十来个?他消受得了吗?我记得他已经是年过六旬了,不是吗?”
“哈哈,那看来咱么要面对的并非是‘琉雀剑法’而是‘软绵绵剑法’了呐!”
昂首低眼,交头接耳,盘腿翘脚围坐的九人互视一眼,暴发出了一阵猥亵的刺耳怪笑,惹的蜷身在柜台的酒家老板是一脸的厌恶。他无可奈何的啧了啧嘴,又在回头继续擦拭酒碗的时候,从窗口斜开的缝隙中瞄到了正蹲跪在抱臂蜷缩的女孩面前的周锖。
“你的家人呢?”
随意盘起的头发,因为年纪尚青,还隐隐的泛着栗色。
“那些是与你同行的人吗?”
由于白色亚麻长裙的衣带早已不知所踪,所以女孩只得用怀抱的短剑压着衣襟。
“你们是从平阳村方向来的吗?”
面部和脖颈上有明显被殴打的痕迹,可她却完全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只是呆滞的瞪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是琉雀的吗?”
“是的。”
“死吧,畜生。”
“铮”的一声,短剑反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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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径直挑向了周锖的咽喉。运剑之熟练,距离把控之精准,明显是经过设计,又反复练习优化过无数次才能达到的程度,只可惜,那终究只是十岁女孩的剑,而且她所面对的乃是被尹弗视作继承人的入室弟子。
周锖左手佩剑一横,将女孩的短剑敲落在地,接着又在女孩尚没能做出反应的时候拾起短剑,猛的将剑身全部灌入了地面之中。
霎时间,那女孩如同是发了疯一般,头发像是猫科动物那样整个炸了开来,一边犹如狼灌发出“咳咳”的高频嘶吼,一边半蹲着拼尽全力的要把自己的短剑给拔出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喊着畜生,去死,我的剑,等等这样的字眼。
“再敢上前一步,便是身首异处。”
周锖绝不是在开玩笑,可女孩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见短剑纹丝未动,随即从腰间抽出了剑鞘,再次扑向了周锖。
夕阳西下时天边连成片的火烧云;母亲呢喃的摇篮曲;纸鸢、风车、拨浪鼓;邻家男孩逮着蚂蚱,一脸的坏笑;闷热难熬的炎炎夏日,小姑正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