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摇拍开红涟的手,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那群山匪是怎么回事?”
红涟将一杯热水递到路遥手里,坐到她床侧,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说道,“据说是玄云派犯了错的弟子被赶至这里,后心生怨恨,叛出宗门在此处自立门户,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事。”
“玄云派……”
路摇盯着被面,暗自思索着,片刻后,她冷笑一声,“我们还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丫头,你先好好养伤,玄云派这事有些棘手,我们得从长计议。”红涟神色凝重,意味着事情并不简单,路瑶不由得更加重视起来。
“怎么说?”
“据那位大哥说,玄云派曾经有派人来过,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玄云派派来的人竟没动一兵一卒便离开了,从此,玄云派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问过。”红涟将樵夫的话一一说给路瑶听。
“竟有这种事!”
窗户被风吹开,深秋的风裹挟这一股冷意直冲屋内,路瑶紧了紧被子,红涟忙起身去关窗。
一只信鸽簌簌落到窗口,红涟拿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纸筒,向窗外四处看了眼放走信鸽,关上窗户。
然而这一切,都被躲在红涟视线盲点里的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在红涟关上窗后,迅速转身离开。
“这时怎会有信鸽来?”路瑶看着红涟手中的信纸,蹙了蹙眉。
红涟迅速浏览完信纸上的东西,递给路瑶。
禀少主:鸾御阁有异动,谷主恐有危险,请少主即刻赶至皇城定夺。
“鸾御阁到底想做什么!!”
捏着信纸一角的手指泛白,若仔细看,会发现路瑶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过很快,路瑶就迅速镇定下来。
“红涟,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如何?”路瑶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焦急。
红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路瑶的肩头,答应她,“好。”
嘟嘟嘟——
女主人家做好饭,樵夫便从外面过来敲门,“红涟公子,尊夫人的鸡汤煲好了,您看您要不出来乘一碗给夫人养养身子?”
“劳烦大哥,我这就来。”红涟一脸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路瑶,嘴角疯狂上扬,随即起身出去。
路瑶给他飞去一个眼刀,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红涟却不以为意,笑的愈发张扬。
红涟出去后,路瑶静静坐着回想起这几日的事情。
思绪有些凌乱,她抬手轻轻捏捏眉心,修长白净的手指一下一下按着眉心,本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却极富美感。
她想到那日突然出现想要她篆纹地图块的云翌寒,还有他刺在自己胸口的这一剑。
不得不说,云翌寒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表面看起来书生气十足,一脸无害的样子,内心却城府很深,她根本就看不懂他到底真正想要什么。
有时候感觉他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又觉得他在乎的有些过了头。
不论如何,这一剑之仇路瑶是记下了,总有一日她会亲手还给他,她曾经可能懦弱过,但如今她不会任人欺凌不懂得反抗。
不论是谁,但凡敢伤了她,她便要在那人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正这时,红涟推门进来了,对这路瑶贱兮兮一笑,“娘子,看为夫给你端了什么?”
“你想死?”路瑶双手环胸,亮出小虎牙,似笑非笑的瞪着红涟。
红涟看懂了她眼神里的警告,知晓这臭丫头竟用咬他威胁他,红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走到路瑶床边,将女主人煲的香味浓郁的野鸡汤递给她。
两人吃过饭,稍稍整顿一下就出发了,这里附近都没有什么马车可以买到,红涟给樵夫一家留了些钱财,两人只得先步行一段时间。
山里气候阴冷,尤其到了深秋的北方更是一只脚迈进了冬季,昼夜温差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