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诊的规模很高。
刘牧樵的名气很大,他的论文,医学工作者没看的人太少了,特别是他最近开通了手术直播平台,刘牧樵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
黔省属于比较落后的省份,经济相对差一些,主要是他们的地形决定了很难成为经济发达省。
山多地少,交通不便,基本上没有出去的水路。
酒是他们的最大的一张名片。然后是那瓶辣椒。其他的好像就不那么出名——当然,高山恶水和“穷”算是风景的话,他们还有旅游特产。
好多寨子,很原始的居住群,确实很有风味。
人穷不能穷志。
黔省把最好的医学专家请来了,刘牧樵大医面前,不能丢丑,很快,20多人的高级专家汇聚在附属医院。
讨论非常热烈。
都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
发表意见毫不保留。
“应该是一种我们还没有研究过的昆虫毒素,麻醉了大脑中枢。”
“要在当地普查一下,找到这种虫子,否则,今后还会出现这类病人。”
“我认为,当地医院查一下最近几十年的病历,我估计,还会有类似的病案。”
“对,我们整个黔省所有医院都要查一查,有多少这类病例。”
“这次回顾性调查,应该由省里牵头,拨一批资金,调查出来了就是对医学的贡献。”
……
很快,病例讨论变成了调查动员会。
不错,这是正确的方向问题。
对毒物的研究,还有很多的空白,在黔省开展一次研究是有必要的——前提是,这个病人是真的中毒。
“如果不是中毒呢?”
有人提出质疑了。
“怎么可能不是中毒呢?他,虫子咬了,然后就昏迷了,然后一直昏迷不醒,然后连刘牧樵教授也束手无策,然后……”
一个最喜欢说“然后然后”的教授,竟然把“刘牧樵教授都束手无策”的话都说出来了,太不礼貌了。
当然,这句话,也可能是赞扬,意思是刘牧樵是最高权威。
争论了一会,又转移到治疗上,这个话题,没有一个人有好的建议,更没有人敢站出来开处方。
但还是很热闹。
因为通知会诊的时候,人家格外交待了他们几句话,要他们把黔省的水平充分发挥出来。
所以,整场讨论还是很热烈的。
很多假设提了出来。
唯独很少有治疗方案。
这时候,省里的一位领导来到刘牧樵身边,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今晚,陶总想见您,特地准备了一桌酒宴,专门是请您,省府的老曹也会来作陪。我们省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酒,还拿得出手。今晚,就就你喝这种酒。”
陶总是做农产品深加工的企业家,她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刘牧樵是不好推辞的。
不过,刘牧樵也有些为难,陶光辉不会来吧?
陶光辉要是来了,那就尴尬了。
正在犹豫,脑子里那个酒瓶又晃了晃。
“啊!酒!”
刘牧樵轻轻一声惊呼。
“这个病人,讨论可以结束了,我开处方了。”刘牧樵惊喜地说。
所有人朝刘牧樵看。
怎么,你有治疗的方案?
既然你有治疗方案,刚才,讨论这么久你不说?
“我的处方有些古怪,药品是茅台酒1斤,鼻饲。”刘牧樵说。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这是你的处方?
“没听清楚吗?我开的处方是,茅台酒1斤,一次性灌进去。”刘牧樵补充一句。
“您……是说,从胃管里打进去1斤茅台酒?”主持人反问。
“对的。”刘牧樵肯定地说。
“这……理由呢?”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