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牧樵和苏雅娟就被直升飞机接走了。
他们被派到一栋坍塌的大厦前,这里一片狼藉,挖掘机和搜救人员都在忙碌。
生命探测仪在这里已失去了作用,大家怀疑深处应该有人被埋,只是是死是活很难判断。
生命探测仪显示,这个废墟下什么也没有,就连耗子都没有一只。
太深了。
或者说,废墟太厚了。
人们把希望寄托在刘牧樵身上。
要知道,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这是生命的极限时间。
活着的人,今天还救不出去就没有希望了。
救援队希望自己能多挖出几个人来。
苏雅娟已经联系好了一辆小轿车,借用一下,让刘牧樵在里面做10分钟的亚冬眠。
工地上接到命令,所有活动全部停止,就连说话也不允许,呼吸也不准出粗气。
刘牧樵醒了。
他就坐在车里听。
很安静。
但刘牧樵并不觉得安静。
几百人几千人的呼吸声很响亮,就和风箱一样,呼呼呼,声音很大。
背景噪音也很大。
他集中精力听呼喊声。
有!对,还不少,断断续续有人在呼喊。
刘牧樵冲了出来,他要确定位置。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一连指出了三个地方。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指挥官迅速分配人手,三个地方同时挖掘。
刘牧樵在一旁看着,他知道,这几处挖出来的人,都会要接回去抢救的。
可惜,苏雅娟已经没有急救中药了,她手里只有替代品,估计效果不会很好。
挖掘的速度很快,不一会,第一个人挖出来的。
他是一个小男孩。
“还有!里面还有我爷爷、奶奶和我爸爸妈妈!”小男孩还有力气说话。
果然,挖掘队员又发现了几个活人。
他们都躲在一块斜靠着的水泥板下面,并没有受伤。
好家伙,一口气就出来了四个人。
可惜,爷爷已经咽气了。
一家五口,救活了四口,这是巨大的成绩。
他们被送上了直升飞机,一直在最前线的医护人员迅速给他们挂上了吊针,糖水、盐水、维生素,快速输进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工地也欢呼起来,这里有一个活人,下半截身子被压住了,救援队员迅速切割水泥板,有人已经放置了千斤顶。
救援队的效率非常高,伤员救出来了。
这是一个重病人,需要马上截肢。
这活,刘牧樵干不了,陶医师他们就是专门做这事的。
飞机起飞了。
不能再拖了,这几个伤员必须迅速处理。
由于清江市医疗队的技术力量最强,这类重病人毫无疑问都是送那边,这与刘牧樵最初的决定分不开的。
那天组织医疗队,刘牧樵挑选的人都是最厉害的,杜小平、花步成、朱亚光、赵一霖都是安泰医院的顶梁柱,有了他们,伤员的保险系数就高了一截。
刘牧樵和苏雅娟没有随飞机回去,还有一个抢救阵地,这里面,刘牧樵期待能够救出一窝。
因为,刚才他听到的呼喊声不止一个人。
果然,传来了惊呼声和欢呼声。
“好多!”
这个地方,是某个公司的一个会议室,很多人都躲到这里来了。
这间房子没有坍塌,有很大的空间,特别是这里,藏有不少的矿泉水以及一些用做“茶歇”的食品。
当然,此时,这些物品早已经没了,但是,它们帮助他们熬到了第八天。
挖出一个洞,救援队员钻进去,一个一个送出来。
总共17个!
整个救援场所都沸腾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