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事实。事实上不是这样,我到最后一刻都在等候他的挽留,我给他写过很多信,他一封也没有回过。”
“这就麻烦大了,我只知道,那个山里孩子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只天鹅的音信,直到今天,他还在盼望,能够看到远方的来信。”
她沉默了。
她知道这中间一定有特殊的缘故。
不要多说了,一定是母亲的缘故,她有这份毅力,有这个能力,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她有些愤怒,又很无奈,过了很久,她突然笑了。
“不聊了,不再聊这个问题了,没意义,没价值,刘牧樵,今后我也不会再关注安泰医院。陈释在你这里,希望你好好照顾她,十年之后,她会离开安泰医院,她还有事业,你应该知道。我希望她这个十年,做一个普通人,在普通人中间体念人生,让她知道人生实际上是丰富多彩的……”
她突然又变得十分开朗起来。
刘牧樵知道,她和皮院长的分手,其实完全是因为地位的差异,穷人和富人之间,是有一道鸿沟的,很难逾越。
所以,过去讲“门当户对”,一点没错。
皮院长和陈婧之间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
“刘牧樵,你帮我开点药,我一直都有一个毛病,睡眠很少,容易焦虑,都愁善感。”
刘牧樵说:“世上病有三千,无药可治是相思。”
陈婧“噗”笑了起来,“相思个鬼呀!我们都什么年纪了。别啰嗦,帮我开一副中药。”
刘牧樵本来还想开几句玩笑,但一想,人家都是有儿孙的人了,特别是皮院长,有儿有女有老婆,万一这对老情人擦出什么火花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刘牧樵给陈婧搭了搭脉,脑子里一个极亮的星星在不停的闪亮。
好家伙,这肯定是一剂特效药。
刘牧樵拉近一看,嚯!真的是一副极好的方子。
生珍珠母30g,丹参15g,钩藤15g,夏枯草15g,茯苓10g,合欢皮10g。
煎服。
开完药,刘牧樵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突然陈婧喊了一声:“刘牧樵,你停一下,我还问你一件事。”
刘牧樵停了下来。
“皮仔,他真的没有收到我的信件?”
“是的,他说,你走后,他就再也得不到你的音信了。”
“他……他现在好吗?”
刘牧樵认真地回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你可以见他一次,亲口问问。”
“不!不行的!绝对不行!刘牧樵,你别在他面前提到今天的事,你懂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