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沐城,刘牧樵惊讶地发现,老男人被一辆崭新的宾利接走了。
又不知是谁受骗了。
刘牧樵和邹庆祥被一个中年男子接到,他开的车一点也不显眼,一辆奔驰S350.
“刘博士,这次要辛苦你了。”
中年男子看着邹庆祥说。
“不是我,他才是刘博士,我是他的助手,邹博士。”
“噢,邹博士你好。”
邹庆祥是真的博士。
刘牧樵一个假博士都堂堂正正被人叫,我一个真博士有什么谦虚的?
所以,邹医生毫不客气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看了核磁共振片子,问题大不大?”中年男子问。
“看了片子,估计有6个诱发癫痫的疤痕,属于较严重的那种。手术效果,肯定会有,但是,能不能彻底治愈,我还不敢说绝对的话。”
“有效果就行,现在发作得太频繁了,一天四到五次。”
病人是一个建筑工人,从三楼掉下来,脑广泛性挫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车子停到医院停车坪。
第一个感觉,这里的省立医院,比安泰医院还要小,房子也陈旧。
一进门诊大厅,顿时就感觉进了乡镇卫生院,地板都是几十年前的水磨石,显得很脏。
不过,等进了住院楼,给人的感觉又不同了,和沪市、京城的医院没多大差异。
这是新建的大楼。
神经内科的主任和医生很热情地把刘牧樵迎接进去。
这位神经内科主任认识刘牧樵,上次在沪市会议上,他见过刘牧樵。
“能请动大医您,真的是很荣幸。”主任潘教授发自内心地说。在他的眼里,刘牧樵应该是每天都在做飞刀。
“先看看病历资料,再看病人。”刘牧樵说。
很快,一大堆资料放在了刘牧樵眼前。
刘牧樵把病例看了一遍,又一次认真观看了核磁共振片。
还是要看原始片子。
又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瘢痕,正好在最易诱发癫痫的部位。
有7个瘢痕,多了一个。
接下来,来到床旁,查房病人。
刚刚抽了一次,患者睡熟了,睡得很沉。
癫痫病人最是痛苦了,发作的时候意识不清,发作之后,筋疲力尽,几个小时也回不了元气。
刘牧樵没有叫醒病人,重点做了一下体格检查,然后对家属说:“我就不多说了,潘主任都已经讲了,准备做手术吧。”
病人家属还有什么可讲?人家大教授都来了,有一丝希望就要珍惜。
当然,当他们见到刘牧樵的时候,还是愣了几十秒钟。
太年轻。
对于年轻这一点,他们本来是有思想准备的,潘教授已经预先打了招呼,告诉了他们,请来的医生很年轻,但是手术那是天下无双。
年轻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太年轻了。
上了手术台。
潘教授也跟着上了。
护士早已经帮病人理发,理了一个光头。
刘牧樵在头颅上标记了7个点,邹庆祥就按照这几个点,钻了孔。
刘牧樵还是老规矩,先是认真阅读核磁共振片,然后穿刺。
穿刺很快,每次都不到一分钟。
倒是看片子,每次都要看5分钟以上。
用了45分钟,手术完毕。
“停了抗癫痫药。”刘牧樵说。
他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在手术室隔壁等候病人苏醒。
确保不再复发,他才敢放心离开。
潘教授很高兴。
这个病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人家没有把病人送往大医院去,就已经是对他很信赖了。
“刘博士,请你,我没想到,还会遇到很大的阻力。”潘教授说。
“阻力?”刘牧樵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