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并不走,他就没有理解皮院长说的“可以走”是你走吧,他以为是也可以不走。
“我还坐坐。”
皮院长一听,想哭。
“你还有事?”
“有,刘牧樵的事。”
“刘牧樵?”
“他不能霸占科研成果!”
“问题是,你搞清楚了法律条文吗?”
“搞清楚了,明文规定!”
“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有这样的明文规定。”
“你不信,我翻给你看!”刘忠全真的翻出了条文。
皮院长一看,苦笑着摇头,“这是哪年的东西,都已经过了30多年了,还是84年的文件。”
“后来虽然修改了一些,但也大同小异,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刘牧樵肯定是不合法。”
皮院长挥了挥手,说:“老刘,你听我说,你一心为公应该值得表扬,没错,我也很欣赏你这点。但是,我也明确告诉你,今后,凡是与刘牧樵有关的问题,请你,是的,你听清楚了,请你别和他较真,行吗?”
“什么?我不明白。”
“好,我讲更清楚一点,今后,刘牧樵就是真的违法了,你也要装着没看见,懂吗?”
“为什么?”刘忠全大声质问。
“因为,别说他没违法,就是违法了,我还要护着他。现在,你懂了吗?我,姓皮的院长罩着他。”
“你……”
“对,是我,刘牧樵这样的人,就是要我做马骑,我立即就会趴在地上做马!”
“你和他有勾结!你肯定也合股了!你也经商办企业!”
“行,你怎么说都行!你还可以告!可以查!”
……
刘忠全走了。
很悲愤。
这世道,这样的不公!
有的人,大胆妄为,真的无法无天了!
他又踏上了上告的征程。
直到半个月后,他的干儿子被放出来,他还在坚持不懈地走东串西。
这天夜里,他的干儿子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被人削了三个指头。
“告!”
刘忠全义愤填膺,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不,不能告。干爹。”
“为什么不能告?法治社会,看谁以身试法?”
“不能啊,干爹,真的,我不敢啊!”
“你知道是谁吗?”
“不,你别问,我不会说的。”
“你一定要说!”
“不能啊!干爹!并且,你也别再去告了。没用的。人家已经在看你的笑话了,再告,你现在这个位子就不保了。”
刘忠全听到这话,脑子里轰然一声。
对呀,假如我不做总会计师,那我还能干什么?
他对着天空喊道,老天,你睁开眼吧,看看这世道!你不公啊!刘牧樵,你为什么不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