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刘牧樵的自然是彭珊。
一路上,叽叽喳喳,小鸟一样说个不停。
好久不见了,有好多话要讲。
两个人一直到了京大一院才结束互说相思之苦。
刘牧樵要先在京大一院做一台手术,明天才正式开会。做完手术去报到。
龙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候。
“牧樵啊,有很久没有来京大做手术了吧?你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吗?”龙教授略有责备的意思。
虽然京大有3个人能做胰腺癌的vilishi式手术,但是,没有刘牧樵的指导,至今都没有第4个出现。
vilishi术式,真的不是一种简单的手术,不是刻苦就能学会的,还需要有高明的老师。
今天的手术当然是做vilishi术式。
其它术式也没有刘牧樵上台的必要。
京大一院的水平相当高,很少有他们拿不下的手术需要刘牧樵救援,京大一万多名医护人员中,有大约200人属于国际性的顶尖人才,各方面的人才都有。
胰腺外科,只有在肿瘤侵犯了腹主动脉时才有刘牧樵飞来的价值。
这种情况很少,几年也难遇到一个。
说实在的,肿瘤都已经浸润到了腹主动脉,一般医院都会对患者家属说,回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有什么顾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几句话如果是出自医生之口,特别是专家之后,稍有点知识的人就会明白,病人没救了。
这句话就是,你如果伴有糖尿病,想吃糖尽管吃,高血压动脉硬化患者,你想吃肥肉,可以大口吃,伴有肝硬化的,你可以喝酒,即便是醉死了也无妨。
所以,从医生口里说没有生活禁忌了绝对不是好事。
回归本源,医生是治病的,他们眼里所有人都是病人,即使现在不是病人,未来也是病人,特别是对未来的病人,现在强调一个治未病,医生会告诉患者,少盐、低脂、清淡、多吃蔬菜、多吃水果,不要吃什么什么,避免接触什么什么。
反正是禁忌很多。
禁忌越多,并不是你病越多,反倒是你有禁忌的价值和必要,等没有禁忌了,那就完了,晚了!
最近一年,刘牧樵参加京大手术很少,其原因关键还是因为太忙,一年总共才在京大做了5台手术。
今天安排了直播。
虽然手机上可以观看,但开放的3个学术厅大屏幕前还是挤满了人。这3个学术厅,一个是最高级的,只能坐100人,规定了资格,一般人除非是走后门,否则进去不了。
第二个学术厅是大众性质的,连研究生都可以进去,位置靠抢,这个学术厅可以坐300人。但今天被京大一二三院的胰腺外科霸占了。
第三个学术厅是一个大会议室,可以坐800人。
这里是敞开的,进进出出都没人管。本科生为主,其次是研究生。女生相对较多一些。
刘牧樵的准备时间用了半个小时,其中包括所谓的“术前讨论”。
按规定,手术是要做术前讨论的,按程序,这个病人的术前讨论已经在前天讨论过了。
那是法定程序。
现在刘牧樵和助手们的讨论,其实是沟通一下,刘牧樵把自己手术的思路与步骤,以及注意事项说明了一下。
然后就上台了。
今天的助手都是比较年轻的,一助李教授是前年晋升教授的,他是一个技术性医生,动手能力特别的强,他在练习手术时,可以帮助小白鼠做胰腺部分切除和胰腺修补术。
小白鼠的胰腺很小,一般的人是做不了小白鼠胰腺手术的。他还做过小白鼠肝脏移植术。
这人属于医学界的奇才。
他有希望成为京大第四个能做vlishi术的人。
刘牧樵也乐意指导。
二助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