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走出一小距离的沈浪回头说道:“陈副尉,还杵在这里等着老子请你喝酒么?”
憋屈的陈纹一夹马腹,阴沉着脸吩咐手下:“追!”
“陈纹,凉州人氏,参军前当过马匪也做过护院,前几年的周氏灭门案就是他带人做的,”少年眯眼看着离开的守城副将,对着身旁的李岚冰说道:“对上这名副尉胜负几何?”
“回禀大把头,岚冰已经半步神威境,”身材魁梧的大剑士爽朗道:“对上陈纹,稳胜不败!”
沈浪露出一个残忍笑容,冲陈纹离开的方间扬了扬下巴:“去磨磨剑,把动静闹大点,我回逍遥津把他裤子扒了,事后去双喜城上任把头官。”
“谢大把头赐官!”李岚冰豪迈大笑,一骑绝尘而去!
谍子等阶森严,每一个大州都会有一名大档头坐阵,麾下所辖数位大把头,大把头之下又有数位把头,层层递进,宛如蛛网,造就了密不透风的谍子系统—逍遥津,直接听令于当今天子,可谓手眼通天。
“老杂毛,咱俩的事咋算?”少年拿马鞭杵了杵正在偷挖鼻孔的老孟头。
老孟头眼珠子乱转,装傻道:“啥?”
少年熟练抬腿。
老孟头再也顾不上挖鼻孔的爽快劲了,约莫是觉得自己理亏,脖子一伸,一脸视死如归:“少爷你说咋地就咋地!”
沈浪一把搂过老马夫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听说徐掌柜那边有种叫剑南春的好酒?”
老孟头神色扭捏,瓮声瓮气:“不知道啊”
“娘们唧唧的。”少年一瞪眼,就把手伸向马夫的山羊胡子。
“管够!管够!”老孟头赶紧护住下巴,一脸肉疼地扯着嗓子嘶吼。
“对喽!”沈浪颇有种孺子可教的意味地拍了拍老孟头的肩膀:“咱爷俩谁跟谁啊!”
说完便驾驭马匹开始跑动。
咀嚼出话里有话的老杂毛,吃了个哑巴亏,又心疼怀里的铜钱,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而是在后头赌气地甩了甩身子。
少年转头对落在身后的老孟头一瞪眼:“你他娘的走不走?”
正生闷气的老马夫被吓得一个激灵,皱巴巴的老脸硬挤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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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笑容:“俺来了!”
“走着!回去会会吴鹰那只小王八羔子。”少年正了正神色,话锋一转。
主仆二人策马返回逍遥律的同时,另一头被允诺把头官的李岚冰,已经追上正在潦草应付的十一骑。
副尉大人刚开始并没有把这名大汉放在心上,直到他看见这名江湖莽夫开始抽剑弃马,朝自己狂奔而来后,才眉头一皱,看来来者不善啊!
不等副尉大人有何吩咐,有一伍长出列,厉声质问:“来者何人?”
魁梧剑士并不答话,掠至跟前,手中巨剑呼啸成风,那名伍长甚至连刀都来不及抽出,便连人带马被分作两截。
莽夫的狠辣手段使陈纹瞳孔收缩,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大手一挥,沉声喝道:“列阵!杀无赦!”
骑卒们闻言纷纷改变站位,互为犄角,将副尉大人挡在身后,提起制式劲弩,射空机括内的箭矢后,紧跟着就开始策马前冲。
凌厉羽箭迎面而来,这位魁梧莽夫凭借着一身霸道的横练功夫不避不躲也不挡。
锋利箭矢落在铁石般的皮肤上,就像轻飘飘的柳叶,被一一震开,无力地掉落在地面,竟然不能嵌入丝毫!
面对轰隆隆如锤重鼓般的马蹄声,李岚冰猖狂大笑,悍然冲入阵仗之中。
只见他攥紧铁拳轰击在迎面撞来的马匹胸膛之上,直接将这一骑连人带马掀翻在地,人马俱是厮嚎哀叫。
随即右脚踏出,架起一个弓步,一记铁山靠带着万均之势猛然轰出,将一骑撞得四蹄悬空,直接被侧撞了出去,摔落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