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淹了一座城,就被关在这里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你们人类顺眼?”聒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张闻正好是淬炼眼睛的时候,透过寒气,看到了一只趴在牢笼上的小鸟。
它长得非常丑,身体圆滚如球,两只翅膀短小,覆盖着黑色的羽毛,头上没有鸟喙,而是鱼类般的嘴巴。
“看什么看?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号‘垂翼子’,乃鲲鹏一族的后裔!”小鸟蹦蹦跳跳地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咱为什么前些天不找你说话吧,像咱这么高傲的鲲鹏,是随随便便和人类说话的吗?”
张闻没有理它,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修炼。
“啧,小和尚,靠死乌龟的寒气修炼有什么用?怎么也得找寒螭啊,哈哈,到时候,你就冻成冰渣了,死的不能再死……”小鸟“垂翼子”压根儿没有张闻在修炼的自觉,继续絮絮叨叨。
“你这个姿势摆的好丑,你们人类真是没有一点品味……”它从头到脚挑剔着张闻,足足说了有一个时辰。
“小和尚,练金钟罩这种乌龟壳功夫有什么用,不如将咱放出来,咱自有好处给你……”
张闻只觉噪声入耳,让自己心浮气躁,想要跳起来找东西塞住这家伙的嘴巴,实在太吵,太能说了!不知道修炼时需要清净吗?
“说到好处,咱鲲鹏一族传承了不知多少万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曾经……”小鸟谈性大发,从它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故事讲起,这架势,三个月都说不完!
结束一个周天后,张闻猛地起身,准备将“垂翼子”的嘴巴塞住,可是,小鸟异常机警,在张闻起身的刹那就倒飞回牢房深处,得意洋洋地道:“你以为咱看不出你什么时候运行完一个周天?”
“哈哈,老老实实听咱说话吧!”
张闻咬牙切齿地看着小鸟,听着它难听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走回寒龟“门前”,再次盘腿修炼。
不过,这一次,张闻撕下了两条衣襟,塞到了耳朵里。
“天真!以为这样就听不到我说话了吗?”
“我刚才讲到哪里了?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到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还得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起……”
张闻深吸了口气,内心低语,当它是哑巴,当它是哑巴!
寒气和噪音的双重侵袭下,张闻险些没能坚持住五个时辰,好不容易才熬了过去,整个人脸色发青,浑身颤栗。
“哟,寒意入体,不尽快取暖的话,日后少不得缠绵病榻。”“垂翼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嘴。
张闻艰难地往外挪动着,声音沉哑地道:“你用词倒是不像妖怪……”
他打算把这家伙引诱到牢房旁边,绑住它,塞住它的嘴巴,一劳永逸——张闻看出这小鸟实力不高,连万字符都没有触动。
“当然,作为一只鲲鹏,咱怎么都得学富五车,才贯天地啊!”小鸟恬不知耻地说道,“你这种愚蠢的人类,怎么能明白咱的伟大志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才是鹄……”火鹄插了一嘴,不屑地往里面挪动了一下。
“是吗?你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张闻柔和着声音问道。
垂翼子忽然哈哈大笑:“你不就是想套亲近,然后塞住咱的嘴巴吗?咱可是鲲鹏,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吗?你们这些秃驴,咱不过吃了几个人,就把咱抓了起来,山上的老虎吃过那么多人,那么多生灵,你们也没说把它镇压起来!野兽吃人是正常之事,妖怪吃人就不是了?”
一开口,它就完全停不下来。
张闻深深地懊恼,不该和这废话篓子说话的……
就这样,两重折磨之下,张闻过得愈发艰难,可金钟罩的进展却异常快,一个半月后,第三关顺利练成,金钟罩达到了蓄气小成的阶段,与铁布衫效果相当,而且前景远大!
“比预想的提前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