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横冲直撞地朝宫门狂奔而去,后面的二皇子可就遭了大罪了。
一时撞到柱子上一时撞到墙上,等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满头包,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猪头’颤抖地吐出一口血,“你…你们……”
而后,便闭上了眼睛,生死不知。
“呵…”宋天辰冷笑道:“第一勇士,不过如此!”
鲁予泽咽了咽口水,岳父大人好生凶残,切莫招惹!
宋天辰一马当先走在前头,鲁予泽紧随其后,侍卫则拎着几坨已经看不清人形的东西跟了上去。
福海远远瞧见便迎了上来,“哎呦喂,奴才的殿下呀,您这身子不好好在府里休养,进宫干什么呀!”
他偏头看了看宋天辰,又看了看后头的侍卫,一脸费解,“宋大人怎么拎着几个脏东西进宫来了?”
他又凑近宋天辰小声道:“陛下心情可不大好,您可莫要往枪口上撞!”
宋天辰撇撇嘴,皇上心情哪天好过?
他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皇上轻易不会杀他,他也就不必小心翼翼地看脸色了。
只要不太过分,都随自个儿心意。
“福公公放心,没准儿皇上见了本相之后便心情大好了!”
什么意思?福海不太明白,眼见着宋天辰已经往乾清殿而去,他赶忙小跑着先进去通禀。
待宣华帝允许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殿。
“今儿倒是稀奇了,你们俩竟一起来了!”
平日为了避嫌,两人可从未一起出现
过。
宋天辰掀袍跪在地上,脸上是压抑的怒火,“求皇上为臣做主!”
“这是怎么了?”宣华帝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逗乐了。
从他们认识开始,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别说,看着还挺舒服。
“启禀父皇,此事还是由儿臣来说会比较清楚!”
鲁予泽轻咳了两声,略有些虚弱地道:“临近中秋,宋小姐想去探望善堂的孩子们;今儿一早,便带着丫鬟出了门儿!”
“谁知半路被人掳走,京畿重地,竟有人敢如此猖狂,儿臣自然怒极!”
他捂着胸口晃了晃,让宣华帝都担心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昏过去,赶忙让人搬了椅子给他坐下。
鲁予泽定了定神,才又接着道:“为免引起百姓恐慌,儿臣听闻此事后便私下派人四处寻找,临近戌时才终于在一座废宅内将人找到;而当时齐墒二皇子正在现场,且满嘴污言秽语羞辱我大宣女子,见了儿臣,还想杀人灭口……”
“真是岂有此理!”宣华帝将御案拍的‘啪啪’作响,“不过弹丸小国,也敢到我大宣来逞威风,当真该死!”
他气愤地说完,而后话音一转,“然则,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拖着病体出去找贞娴;若你有什么万一,你让宋家如何自处!”
语气里的不喜显而见易,并未有丝毫收敛。
此话意在试探,也在警告。
鲁予泽激动地站起身,“父皇是说儿臣不该出面吗?咳咳…别
说宋小姐是儿臣的未婚妻,便是普通百姓,儿臣也自当义不容辞!”
“儿臣身为皇家儿女,受万民奉养爱戴,怎能弃百姓于不顾?放眼望去,皆是我大宣子民,儿臣岂能任由他们被人欺辱?!”
老三倒是长进了!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他非但不能罚,还得赏!
宣华帝让福海扶着他坐下,继而才想起宋天辰还跪着一般,说道:“爱卿快起来!朕一时忘了赏你起身,怎地你竟这般耿直,竟就跪到了现在!”
他扫了眼那坨‘肉’,“既是齐墒二皇子有错在先,朕便不追究此事了!你们散了吧!”
没用的东西,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也没能将宋婉儿拿下,白费了他一番功夫!
宋天辰怎么肯这样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