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香已经认命了,自从父亲下了大狱;她拼命哀求殿下无果之后,她就知道她于殿下什么都不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过蒲柳之姿,怎么会妄想凭着这张脸在后院占得一席之地呢?连风都在笑她白日做梦!
王公公生了恼意,不识抬举的东西!
殿下这是在给她机会!若不然凭着她贱籍的出身,如何能在后院脱颖而出?
他变了脸色,语气生硬道:“想来是老奴没说明白,殿下如今正是为难的时候;姨娘若是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岂不妙哉?”
“您比其他的姨娘出身低就不说了,颜色、身段也没别的姨娘那般好;若再不抓紧机会,往后殿下的眼里只怕也容不下您了!”
“公公的意思春香明白!只是,付家本不过小可之家,没有那般大富大贵的排场;如今爹爹又下了大狱,付家已然是走投无路了,我又如何能有银子相助殿下呢?”
付春香咬了咬牙,从衣袖中掏出一些碎银,“这是我存的脂粉银子,全给了殿下!殿下对我的心意我明白,还请公公替我美言几句!”
王公公拿在手里掂了掂,甩手就给丢在了地上,冷笑道:“姨娘不愿相助直说便是,何必这样羞辱殿下!这几两碎银子还是留着您自个儿傍身吧!”
他又冷哼了一声,道:“咱们走!”
“姨娘…”小丫鬟赶忙蹲下身将银子捡起来递过去,“这王公公怎地……”
“不得无礼!”付春香将银子收起来,复又坐在椅子上,道:“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人呐,真的不能走错路;一旦走错了,就不能回头了…”
小丫鬟不明所以,在她看来,这里有吃有穿还不用挨打,已经是顶顶好的日子了。
付春香看着她笑了,眼角却有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又隐入发间。
王公公生怒的后果便是付春香的待遇又降了级。
可发泄了怒火拿不出银子也是无济于事,他只能又碾转了几个院子,让几个姨娘东拼西凑地凑了两万两。
火急火燎赶到娼寮,生怕晚去了一步便被人抢了桃子;可这回的价格更加离谱,竟要五万两。
一个疯疯癫癫无甚用处的婆娘竟要五万两!
管事的却咧着嘴笑了,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若只是普通人,自然不值;然则,她可不一般,您老心里不是也清楚的很吗?”
那笑容带着嘲弄带着了然,令王公公面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心里泛起了杀意。
他不能让人知晓这些事情,以免连累了殿下。
可他却小瞧了日日在泥地里打滚之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几乎他的杀意一起,对面的汉子就已经在戒备了。
周围的人也围了上来,“怎么地,您想练练?哥几个正巧闲着,倒是乐意给您松松筋骨!”
王公公见势头不对,连忙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这买卖是一定会成的,我这就回去取银子!”
可恨虎落平阳被犬欺,待殿下日后荣登大宝;他必要带人荡平此处,以报今日之辱!
汉子抬手让众人散开,一脸憨厚道:“好咧,随时恭候这位爷的大驾!不过,爷您可快着些,这货可是抢手的很;若是被人捷足先登,咱们可不负责!”
王公公点了点头,转身便沉了脸。
宋婉儿得知鲁予诚又去赎人,立时便笑弯了眉眼,轻轻松松就挣了八万两银子……
既然他这么喜欢从那里赎人…她有些跃跃欲试道:“你说我把祖母和宋月儿她们全丢过去怎么样?祖母可是我宋家的老祖宗,这价儿怎么也得高一些吧?十万两应该不过分吧?”
秦嬷嬷怕她呛着,赶忙递了杯水过去,“您可得了吧!跟过去的人传书回来,说王公公转头就拿着东西出府去了当铺,想来是实在拿不出银子只能典当了。”
“再多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