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贞娴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纵然需要在三殿下手中讨生活,那也是贞娴的命,贞娴自是认命的。”
宋婉儿小脸泛红,满面娇羞道:“况且,三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不该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不管他要做什么,贞娴自是全力支持的。”
妥妥一副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模样,把个太后气的不行。
她是想要挑拨离间的,可不是想看他们如何情比金坚的。
太后脸上硬堆起来的温和又渐渐变成了不耐。
不识抬举之人总是格外令人生厌的,她已经一再忍让了。
太后的眼神复又阴冷起来,宋婉儿,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哀家。
“既是你主意已定,哀家也无甚好说,左右好坏都由你自己担着便是。”
太后的话锋一转,“哀家本不想罚你,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便罚你掌嘴二十,你可服?”
一旁的嬷嬷捂着脸窃喜。
她一个奴才的脸面比圣上亲封的郡主还要金贵,看以后谁还敢打她。
宋婉儿在心里算了算时辰,而后掩面哭泣道:“太后娘娘便是对贞娴不喜,也不需要如此羞辱贞娴啊!”
“贞娴乃陛下亲封,难不成还不如太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奴婢尊贵?贞娴不过因为她出言不逊打了她一巴掌,您便要掌嘴二十,那往后贞娴的脸往哪儿搁?皇上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呢?”
“放肆!你屡次对哀家不敬,还敢一再编排皇上!来人,给哀家重重地打!”
眼看几个面相凶恶的婆子朝她走来,宋婉儿心中也有些急了。
莫非她预估错了时辰?还是皇上也想借太后之手整治她?
备受父亲推崇的皇上,如今难不成真成了为一己私怨不顾大局的昏君?
她咬了咬牙,若今儿这二十个掌掴她躲不掉,来日她必要太后百倍千倍以还之。
正当她想闭着眼睛领受时,只听得门外太监高声唱诺道:“皇上驾到!”
宋婉儿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还好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皇上大步流星进了殿,余光瞥见她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中不由嗤笑。
她竟也会怕?在他面前倒是从不服软,每次都梗着脖子一副找死的德行;若不是看在烟儿和老三的份上,她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皇帝怎么会来?”太后脸色僵硬问道。
“听说母后身子欠安,朕便过来瞧瞧!”宣华帝转头,像是才发现宋婉儿一般,大喝道:“堂堂相府千金,赖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站起来!”
“臣女遵旨!”宋婉儿捂着脸起身,脸颊却似有红痕。
宣华帝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便是真挨了打,也是她自找的。
“既然母后的身子欠安,往后还是少些走动为好,朕已派了御医日夜随侍母后左右,母后且放宽心养病,若是有不长眼的敢打扰您休养,您只管将人丢出去便是。”
“皇帝,哀家的身子已然大好……”
“大好?”宣华帝打断道:“若朕没记错,母后将您的娘家侄女宣进宫便是为了侍疾,若您身子大好,外女如何能留宿宫中?”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太后笑了笑,“正是因为她的细心照料哀家的身子才能好的这般快!”
眼看宣华帝想把人赶出宫去,太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皇帝,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你心中可有章程了?”
“自是有的!”宣华帝道:“过几日母后便知道了,定当如母后所愿。”
太后一愣,随后便是大喜。
先前她屡次让萱宜去乾清殿送汤水,皆是不得其门而入,还以为皇帝对萱宜无心,不成想…
她就知道以萱宜的容貌、才情,没有哪个男人能守得住,果然如此。
太后心中冷笑,看着对赵紫烟一往情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