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掌柜一愣,万万没想到宋婉儿会做的这么绝。
这事儿若是解释不清,等待他的,只怕会是牢狱之灾。
他辩解道:“那是我付家几代人努力的成果,自然是正当所得!小姐派人强闯进我家宅子,是不是太过了些?相爷知道您如此目无法纪吗?”
“我可没有强闯!”随后宋婉儿吃惊地捂着嘴,“唉呀,难不成我忘了告诉你我报官了?”
她知道这些人想凭着所谓的情分拿捏她,更知道外面一堆人等着抓她的错漏,自然不会私下处置。
走钉板虽说会落下狠毒的名声,但,原是他们背主在先,也无人能置喙。
她宋婉儿早就‘声名在外’,也不惧那些蜚语流言。
“你!”她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报了官,这是付掌柜始料未及的。
原以为凭着爷爷和父亲,纵然相爷气怒,也终究会放他们一马。
可谁能想到相爷根本就没有出面,任凭个小丫头片子作威作福。
押着他的下人开始用力将他往钉板上扯,他扯命挣扎嘶吼,“你敢如此待我,就不怕你父亲怪罪吗?”
“我付家祖孙三代为你们宋家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惩戒我,你不亏心吗?”
宋婉儿面色更加冷淡,察觉到她的不满,下人也不再留情将人直接提溜放到钉板上。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宋府上空,惊的鸟儿立刻逃窜。
付掌柜这些年虽名为掌柜,可背靠宋家这棵大树,等闲人都不敢轻易为难,付家实则过的比有些官员还威风。
他自小被金樽玉贵地养着,哪里吃过这等苦。
在场的掌柜无不胆寒肝颤,吾命休矣!
府门口的付家人隐约听见惨叫,吓的一哆嗦,更加焦急了。
付父甚至忍不住想强闯,还是付爷爷更清醒些,“回吧,此事小姐已经铁了心了。”
杀鸡儆猴,他们付家已经变成那只鸡了。
他们现在连宋家大门都进不去,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付家人慢慢散去,宋婉儿知道后,挑了挑眉。
付家还是有聪明人在的,只可惜为了博这一场富贵昏了头,走错了路。
付掌柜已经像条死狗一样被丢到了一边,他脚底已经血肉模糊,已然有些神智不清。
宋婉儿走到院子里,缓步行至他身边蹲下身,道:“你爷爷和你父亲已经走了,你已经被放弃了!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选错了人,走错了路!”
鲁予诚自己就是个废物,选他可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付掌柜动了动,随即被衙役带走了。
有了他的前车之鉴,其他掌柜哪里还敢放肆,很快将事情交待清楚。
跟鲁予诚有勾结的,都被送进了大牢,其他贪了银子的,也忙不迭回去凑银子补漏去了。
宋婉儿叫来陆旸,“你带着人去劫了鲁予诚的库房,顺便将米面粮油洗劫一空,我要他穷的只能典当妻妾的首饰度日!”
她要全城皆知四皇子鲁予诚就是个废物点心。
她又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塞到陆旸的手中,“再想办法让他喝了这药粉,回来我必有重赏!”
陆旸捏着药粉,问道:“这是……”
“自然是不举药!”宋婉儿理直气壮道:“再说,管它什么药,你只管照我的吩咐便是!”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陆旸点了点头,一闪身不见踪影。
小翠满脸厌恶,“这个四皇子,为什么总逮着咱们宋家不放?小姐,就不能想个法子把他弄出京去吗?”
“把他弄出京容易得很,但你若是真放他走,那便是放鸟入林了。”
前世鲁予诚能那般顺风顺水,靠的不仅是宋家和幕后之人的支持,更多的是他本来便是冷情心狠之人。
只要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