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破天的尖叫声从余氏嘴中发出,她肝胆俱裂眼球暴起丑态毕露。
殊不知宋婉儿手中的小刀已被人用石子打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闭了闭眼,待臀部的疼痛过去之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赵将军来的可真是及时!”
赵仲凯不理会她的嘲讽,看见虽然狼狈但完好无缺的余氏才松了口气。
之后又陡然想起他刚刚似乎伤了外甥媳妇儿,而外甥媳妇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糟糕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将人得罪狠了。
“宋姑娘,刚刚之举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我不见谅!你们夫妻二人将我宋家当成什么了?一大早闯入我宋家喊打喊杀,是欺我父身上有伤,我年幼可欺?”
宋婉儿眼神锐利地望着赵仲凯,“纵然我宋家落难,也轮不到你们来落井下石!”
堂堂男子汉却被个后宅妇人耍的团团转,可叹赵家后继无人矣!
“我没有那个意思!”赵仲凯自知理亏,姿态放的很低,“她也是受人挑拨,看在我赵家的份上……”
“与我何干?你赵家又凭的什么要我原谅?!”
宋婉儿清冷的面容上少见地泛起怒气,“她几次三番辱及我的家人,还带人打上门来;我若轻易放过她,明日我宋家就会被人踏平,往后我宋家将再无宁日!”
宋婉儿的声音轻柔却有力,“赵将军,我宋家几百条人命,数百年清誉,你可担的起?”
真是得理不饶人!
赵仲凯原本温和的面孔沉了下去,变成了久经沙场的凶悍之气。
小小年纪如此咄咄逼人,难怪人家会说她蛮横无礼。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日便要跟三殿下大婚;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场面弄的如此难堪!”
“不敢!赵将军身份何等尊贵,我宋婉儿岂敢高攀!”
宋婉儿扫了一眼尚处在呆愣中的余氏,“刚刚尊夫人可是说了让我跪下给她磕头,往后以她为尊;我宋婉儿虽是一介弱女子,但也断断做不出这等自甘为奴之事!”
聪明如她,又岂会看不出赵仲凯对她的不满,心里的失望更甚。
不明是非,不问黑白,为女色所累,终难成大事耳!
赵仲凯知道余氏蠢,但也不知道她竟蠢成这个样子。
宋婉儿是什么人,单凭她能让姐姐和泽儿欢喜便知道不是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余氏哪来的胆子敢来拿捏人家?
“赵将军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宋婉儿可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接着道:“刚刚赵夫人不仅想让我俯首称臣,还想抓我去衙门,说是要给我一个教训!”
“赵家财大势大,我自然招惹不起;还请赵将军拿出个章程来,我宋婉儿自然莫敢不从!”
俯首称臣?赵仲凯脸色巨变,宋婉儿当真是想将赵家往死里整啊!
皇上本就忌惮赵家,若是这话传出去,他们赵家上下都不用活了。
“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宋小姐还是想想清楚,否则难免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你来我往,‘杀气’四溢,一场看不见的硝烟就此而起。
“住口!”赵紫烟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原本是想瞧瞧弟弟会怎么处理,却不想他竟越说越不像话!
她满脸寒霜,上前便狠狠打了赵仲凯一个耳光,“你糊涂!婉儿最是讲理,若非余氏欺人太甚,她岂会如此!”
“你竟明知余氏的所作所为还想让婉儿退让,赵仲凯,你可真行!为了一个这样不堪的女人,你眼瞎心盲便罢了,现在连脑子也被狗吃干净了吗?”
赵紫烟挡在宋婉儿身前,“若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以后也不必再认我这个姐姐了!”
早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