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予泽巴不得呢!
急功近利的蠢货,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相比没脑子的大皇兄,如阴沟里的老鼠般躲在一旁的鲁予诚反而更令人忌惮。
他若有似无地朝福海投去一瞥,而后很干脆地转身走人。
七拐八绕地甩开那些跟着的人,跃墙进了宋家。
宋婉儿还记恨宫里被他调戏的事情,半个好脸色也欠奉,当没看见般径自打理账本。
鲁予泽自讨了没趣,从桌上倒了杯水凑到她身边,“渴不渴?喝点水吧?”
宋婉儿不搭理他,往旁边坐了坐。
鲁予泽也不气馁,伸长手将一侧的点心也拿过来,“不渴?那吃个点心吧?”
宋婉儿将点心端走,又往旁边挪了挪。
鲁予泽咂咂嘴,还真生气了呀?他又凑过去,“我在大殿之上就将你认出来了,所以才会逗你的!”
谁管你!宋婉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就是生气!
感觉自己已经有半边身子露在凳子外头,她嘴角漾起一丝坏笑,哼哼,让你挤我!
她又往旁边移了移,身子仍旧半蹲着,仿佛还坐在凳子上一般。
鲁予泽毫无防备又凑了过去,而后就跌了个四脚朝天。
宋婉儿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活该!”
让他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光知道耍弄她!
鲁予泽抹了把脸,也不急着起身了,就势坐在地上;手肘撑在膝上托着下巴,端的是一个洒脱倜傥少年郎风范。
“能博美人一笑,跌一摔算什么;便是让我穿着花衣,舞上一曲也使得!”
宋婉儿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鲁予泽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我的好大哥怕我抢了他的功劳,忙不迭把我支开!”
他一个跳起,站直身子,“路上还碰到了户部尚书那个老东西,见褚家被抄家,他吓的差点尿裤子!”
能把老东西吓成那样,可见平日缺德事不少。
宋婉儿有些疑惑,“抄的又不是他家,他慌个什么劲儿!”
要说唇亡齿寒也算不上啊,徐家一惯谨慎,可不像褚家近来那样上蹿下跳。
“亏心事做多了呗!”鲁予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而后凑近宋婉儿道:“不说那老东西了!宴席之事,我已与姑姑商量了,时间就定在半个月后,你提前准备着吧!”
“我知道了!”宋婉儿道:“自上回警告了韩梦舒之后,她便再没消息送出来了。”
她都有些佩服韩梦舒了。
旁人只要打上几棍子,知道疼了就会听话。
她呢?当时怕了几许,没过一阵儿又开始故态复萌。
她倒是想放过她呢,可无奈韩梦舒自个儿不争气啊!
“你说是不是我对她太宽容了?所以她才敢一再挑衅于我?”
“可不就是嘛!”鲁予泽厌恶地皱着脸,“她那种人就是典型的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把她掰碎了揉开了都没用!”
“韩家之事也查的差不多了,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依我看不如…”他伸手成刀,朝自己脖子划拉了一下,“省的坏了咱们的事!”
宋婉儿沉吟了一会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便再容她一些时日吧,以免打草惊蛇!”
刚刚才出了褚家这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韩学治的警惕。
只差临门一脚了,可不能在这时候没沉住气,出了岔子。
“听你的!”鲁予泽自然地从身后揽住她,亲昵地靠在她肩上,“咱们家里外里都是你做主,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宋婉儿却不解风情道:“好了,还是快些将褚家的事情收尾了吧,可不能让人坏了咱们的一番苦心,娘娘必须清清白白地拿到那个位置。”
等娘娘成了正宫之主,那阿泽就变成了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