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赔赔,赔个屁!
宣华帝在心里狂骂雪怡郡主,随手摸起御案上的砚台就扔了过去。
雪怡郡主连忙将凤蝶拉来挡在身前,大喊道:“皇伯伯!您也看准点呀,凤蝶公主在我左边呢!”
毫无防备的凤蝶公主被丢个正着,胸前黑了一片,脸上也溅了好几滴。
雪怡郡主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唉哟喂,笑死人了!
宣华帝沉了脸,“闹够了没有?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去?”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的宋婉儿。
她们两个倒是姐妹情深。
明面上闹的比谁都凶,私底下却都在为对方筹谋。
呵,在他这个帝王面前耍这种小把戏!
“雪怡,看来是朕从前太纵着你,把你纵坏了!”
“皇伯伯…”雪怡郡主一脸委屈,“明明是凤蝶先打了我的侍女,而后又扑上来打我,怎么皇伯伯一个劲地骂我呢?”
她干脆屈膝跪在地上,腰板却挺的笔直,“我不服!”
“不服给朕憋着!”宣华帝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福海,眯了眯眼睛。
这狗奴才倒是个不怕死的。
区区一个雪怡,岂能令他惧怕,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帮宋婉儿罢了。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神如利刃滑过一般,福海将头压的更低了。
宋家之行,势在必行,谁也阻挡不了。
“福海,带凤蝶去换身衣裳,而后直接出宫;这回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既然避无可避,福海也只能领命而去了。
雪怡郡主耷拉着肩膀,一脸沮丧。
白打这一场架了,竟然还是没有帮到婉儿,反而把自己也折进来了。
宣华帝看见她就生气,“滚出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待雪怡郡主出了殿门,宣华帝冷眼看向乖顺的宋婉儿,“你倒是本事不小,总能让人向着你!连朕身边的奴才都要护着你!”
“皇上只怕不知福公公有多厌恶臣女,臣女膝盖之所以落下酸疼的毛病还是拜他所赐;这种护,臣女可不敢要!”
宋婉儿面带不屑,眼神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厌恶。
确定宣华帝有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神,宋婉儿才垂下眼。
她匆匆而来,不知道秦嬷嬷能不能应变得当。
福海去的话,看在娘娘的份上,他也会帮忙遮掩。
宣华帝皮笑肉不笑道:“你不必故作姿态!敢一再放肆,你不就是仗着烟儿和老三吗?而今他们不在,我看你如何逃脱。”
逃?皇上怎么会觉得她想逃呢?
走到如今这一步,虽非她所愿,但既然发生了,她便不会逃。
此行既能让皇上被天下人唾弃,又能让父亲对皇上彻底死心,她何乐不为?
只是没想到雪怡会掺和进来…
她与她的交集应该早就散了,却阴差阳错一直交迭…
宋婉儿心里无端生了些怒气,“皇上误会臣女了,臣女胆儿小,连蚂蚁都不敢踩,哪里敢放肆!”
宣华帝闻言嘴角抽抽。
连土匪都敢驱使,还敢跟他说胆儿小?
胆儿小会在面对他这个帝王时也毫无惧色?他说一句,她答一句,还真是半点都不肯退让!
发现自己竟被雪怡儿戏般的一通闹腾弄得怒气全消,宣华帝身子一僵,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与雪怡倒是好默契!朕倒想瞧瞧你们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宋婉儿却笑了,“全京城都知道雪怡郡主与臣女早就断绝了联系,哪儿来的什么默契?臣女是个记仇的,雪怡郡主几次三番算计臣女,臣女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她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更何况臣女的妹妹便是因她的算计才差点被惠雅公主打死,臣女得有多蠢才能继续跟她以姐妹相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