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贞娴郡主在公主府一战成名。
头不铁,谁敢轻易招惹!
褚玉兰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宋婉儿瞥了她们一眼,嫌弃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本郡主很吓人吗?瞧你们一个个的怂样儿,本郡主又不吃人!”
你是不吃人,可你会整人会欺负人会以权势压人!
谁不想能奔个好前程!
她们这些贵女谁不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在娘家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宋婉儿整了这一出,她们等闲是不敢再触她霉头了。
“郡主最是温柔不过了,岂会吓人!我们是不想打扰您跟褚小姐叙话家常,褚小姐即将成为人妇,想来还有很多闺中密语想与郡主说……”
她们是急切想走,宋婉儿却不愿放人。
“你们想多了!”宋婉儿挑了挑眉,“我与褚小姐也不过点头之交,论交情还没有你们来的深,岂会有什么闺中密话!”
“此番若不是褚小姐特意到三皇子府前堵了我的马车,亲自将喜帖塞到我手中,我也未必会登门!”
言词间竟是半点面子都没给褚玉兰留。
众人面面相觑,这贞娴郡主与刘小姐莫不是说好了?
话说的一个比一个毒,褚玉兰那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宋婉儿却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令花棠将自己的添妆递过去,“送你一串南海明珠,希望你以后也能做你夫君的掌上明珠!”
只要她今日不对她出手,那么往后她们自可相安无事。
她宋婉儿是有仇必报,却不至于非要置人于死地。
但若是对方冥顽不灵,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了。
然,在褚玉兰看来,这又是另一种嘲讽,与刘瑾欣送的鸳鸯佩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她不能发作,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宋婉儿留下!
她接过明珠,顺势就戴在了手上,“多谢郡主,我很喜欢!不过,郡主刚才说的与玉兰是点头之交之事玉兰却是不敢苟同!您这么说可是太伤玉兰的心了!”
“玉兰在心里早已将郡主当成了至交好友,玉兰自知身份不高,虽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却身无长物,郡主看不上玉兰也是理所应当…”
她一脸失落地低下头,“只是,今儿是我的大喜之日……”
其他贵女闻言,很是感同身受。
换作是她们大喜之日被人家这么挤兑,还不得哭死过去?
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眼神默默望向中间的两个人,还不快道歉!
刘瑾欣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道:“褚姐姐,你与郡主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啊,你什么时候把她当成至交好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至交好友不是我吗?”
言语间很是伤心,仿若一腔真心被人弃若敝履。
褚玉兰简直要抓狂了!
这刘瑾欣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她到底是跟谁一头的?!
宋婉儿忍笑,这刘瑾欣真是太有意思!
看来,这姑娘回过神儿来了。
不仅不愿意再被褚玉兰当枪使,还要把从前的旧账也一起算了,真是个狠人!
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褚玉兰急了,无心再与她们周旋。
看着满屋子的人,她深吸口气;如今只能将房内的所有人都迷晕了,到时候再谎称是丫鬟点错了熏香也便是了。
至于宋婉儿,木已成舟,量宋家也不敢对她如何。
她暗暗使了个眼色给丫鬟,丫鬟会意,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缩到角落挪动了一下香炉。
若有似无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有些较为娇弱的,不过片刻就觉得头晕脑胀,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往地上倒。
刘瑾欣睁大眼睛,明明脑袋已经晕成了浆糊,却仍倔强地望着褚玉兰的方向,好像在问为什么。
褚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