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都被她的勇气惊呆了。
求?都已经成了她的阶下之囚,竟还如此天真吗?
“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叫拶刑吗?将大小相一的竹片或木棍用绳子连在一起,将手指放在木棍之间的缝隙处,而后将绳子拉紧,生生将手指夹断。”
“听说这种痛不亚于剜骨之刑…”宋婉儿拿起她的手,轻轻摸了摸,赞叹道:“这手可真漂亮,素指纤纤宛若无骨……”
女子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疯子,宋婉儿绝对是个疯子。
她腾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你不敢!你这是滥用私刑!”
却只见宋婉儿微微一笑,对着秦嬷嬷娇笑道:“嬷嬷,她不信呢,你还不赶紧把东西拿来,让她长长见识!”
秦嬷嬷福了福身,“这倒是奴婢的不是了!”
她走到一旁,从一个精致的箱子里将刑具拿了出来。
而后将女子的手指套了进去,“这位姑娘多担待些,咱是粗人,手重!”
她又试着拉了拉,木棍应声收紧,“还行,没坏,姑娘,我这就动手了啊!”
“啊!”女子一声惨叫,倒吓了秦嬷嬷一跳,她一脸无奈,“姑娘,我还没用力呢,你省着点力气一会儿再叫吧!”
“不!不!我说,我都说!”女子好似被吓破了胆,满头冷汗,嘴唇还泛着青紫,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秦嬷嬷与宋婉儿对视一眼,倒真没想到这女子如此胆小。
“说吧,你若从实招来,我绝不为难你!”
“我…我与宜城的人说了陆旸跟你的关系,他们就把我送进了韩家。”
“到现在还不老实,可见是没学乖!”宋婉儿对着秦嬷嬷道:“嬷嬷好好照顾照顾,教教她该怎么说话!”
陆旸的身份只怕不简单,若是不弄清楚,难免要吃亏,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就晚了。
“啊!”耳边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宋婉儿却充耳不闻,只附在花棠的耳边嘱咐了几句,花棠随即闪身而出。
女子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要断了,那种疼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过片刻,她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透。
现在的宋婉儿,在她眼里与恶魔无异。
“放…放过我,我说!”
宋婉儿挥了挥手,秦嬷嬷退至一旁,女子立马瘫倒在地。
她也不敢再讲什么条件,哆哆嗦嗦道:“陆旸是他们故意放走的,只为了让他再回到京城找你,我只隐约听他们提起过陆旸的身份有异,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女子很是委屈,可怜兮兮道:“我…我只是想当皇后,他们答应只要我配合韩大人斗垮了宋家就如我所愿,我…我也不想害你的,我是被逼的!”
她知道她蠢,但也不曾想过她竟这么蠢!
宋婉儿一言难尽地望着女子,而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将她带到客房去,派人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秦嬷嬷将人拖出去,半晌后回来复命,“小姐,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咱们弄这一出不是白费了?”
“且,咱们这般将人带出来,会不会惹上麻烦?韩老贼那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倒也不算白费,起码韩家那边的确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我怀疑这女子只是他们放出来的诱饵…”
甚至将火烧到父亲头上,也可能只是为了激怒她,可为什么呢?
“至于韩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惹不出什么乱子!咱们用的是阳谋,到时候只推说是一场误会,谁又能奈我何?”
“反倒是韩学治,无故收留一个妙龄女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他真的不是色迷心窃,也没人信!”
既然对韩家有了新的想法,宋婉儿也不打算拖太久,迟,则生变!
“准备马车,我去一趟三皇子府。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