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塘也懒得与他争辨,反正这些权贵多是不知人间疾苦,她与他们也没什么好说。
既然匪徒已灭,那她也就不必再留下了,还是尽早下山地好。
于是,她招呼了宋家暗卫一起下了山,留下鲁予泽善后。
鲁予泽望着其背影,内心闪过一丝杀意,如此桀骜不受控制…
“殿下,已打扫干净,只是里面什么都没发现,只怕难以取信于陛下。”
“无妨!”鲁予诚摆摆手,“先下山吧,派人先去宋家说一声,本殿先进宫一趟。”
宫里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呢!
花千塘率先一步回了京城,宋婉儿见到她的身影总算松了口气;然,迟迟不见自家阿泽的身影,她又忍不住有些着急。
“嫂嫂,怎地就你一人回来了?三殿下呢?”
花千塘撇了她一眼,“怎么?我不仅要灭匪徒,还要帮你看着你的未来夫婿?”
宋婉儿被噎了一下。
仔细想来,嫂嫂的确没有帮她看着阿泽的义务。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嫂嫂要帮着阿泽,也不过是仗着嫂嫂疼她罢了。
她立时一脸歉疚道:“嫂嫂息怒,是我错了!”
实不该如此自以为是,嫂嫂既不欠她,也不欠阿泽,凭什么要帮他们?
花千塘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生气。
好好的女儿家,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委委屈屈的?
她略带些恼怒地道:“你情郎安然无恙,可放心了?”
宋婉儿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却见花千塘已经起身走了。
嫂嫂好似有些生气的模样,难不成是阿泽做了什么惹了嫂嫂?
花千塘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中有些气闷,看什么都不顺眼。
为了避免自己拿千一撒气,她干脆又出了府,找间酒楼喝酒去了。
小翠有些莫名道:“总觉得花家主今日有些奇怪,一副心气儿不顺的样子…”
“许是累了吧!”宋婉儿想了想,道:“你去将今日与她一道剿匪的暗卫叫来!”
到底还是不放心,不问个清楚,只怕这几日她都要睡不安稳。
暗卫很快便来回了话,他将山上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到那些人竟然对哥哥动了歪心思,宋婉儿的脸色骤然变冷,那些人真是该死!
她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花千塘如此反常的原因。
自家爱人被人如此轻贱,任谁都要生气。
阿泽…阿泽又表现的不尽如人意,难免被迁怒…
“辛苦你们了!”宋婉儿从匣子里拿出一千两银子,“银子不多,拿去吃些酒吧!此事便不必外传了,父亲那边也不必说了,劳烦你们了!”
暗卫走后,小翠进门道:“小姐,刚刚三殿下那边派人递了个口信进来,说是他先进宫一趟,回头再来找您!”
可不待鲁予泽出宫来找她,游匪被灭的消息不知为何便传了出去。
于百姓而言,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从此往后,再过护城河畔时,便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可于韩学治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好不容易弄来这些人盘踞京城之外,自然是为以后作打算。
可正是此关键之时,却被杀的一个不剩,这叫他如何接受?
韩学治在府中大发雷霆,“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听说今日三皇子带着一伙人往那个方向去了,会不会是他?”
韩学治提脚就踹,“混账东西,老子要你来问?更何况你刚才不是说那些人全死于一人之手?出手如此干净利落,让他们毫无抵抗之力,你以为凭鲁予泽那纨绔能做到?”
他弄来的那些人不说是顶尖的高手,却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可以比拟,能将他们如此轻易地灭杀……
韩学治握紧了拳头,究竟是哪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