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眼里得意的鲁予泽眯了眯眼睛,这狗东西就是欠打!
竟还敢到他面前摆出这副死样子,肯定还是揍的太少了!
宋婉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中了鲁予诚的计。
鲁予诚也只会这些小人伎俩,再怎么装模作样,也掩饰不了他骨子里的下贱。
“四皇子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要耽搁了时辰,一会儿皇上怪罪下来,你怕是担待不起。”
见他们都不上当,鲁予诚冷笑道:“宋小姐果然是驭夫有术,三哥那般嚣张狂悖之人在你面前也乖的跟条狗似的!”
“只是,宋小姐每回见了本殿都没什么好脸色,难不成是因爱生恨?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莫不是宋小姐还对我旧情难忘?”
这话谁能忍!鲁予泽当即就要起身被宋婉儿一把拽住,她笑着道:“殿下,你听见狗叫声了吗?”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这可是宫里,若是一会儿冲撞了皇上,只怕要被打死!”
“不过…”她语带深意道:“被打死也不可惜,毕竟只是一只畜生;就算狗胆包天,到底也逃不过被人屠宰的命运!”
还因爱生恨,她从头到尾就没待见过这只人模狗样的牲畜,谈什么爱恨,真是可笑!
鲁予泽见鲁予诚气的头顶冒烟,遂也笑着道:“婉儿说的是!这狗还以为穿了衣裳就是人了,殊不知有个词叫做衣!冠!禽!兽!”
“三哥自打跟了宋小姐之后,嘴皮子倒也变利不少!只是被个女子牵着鼻子走,难免失了些皇家的气概风骨,父皇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怪罪宋小姐了!”
“这就不劳四弟费心了!四弟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都少了一只胳膊还喜欢上蹿下跳,难不成非要连腿都废了才知道安份吗?”
鲁予泽苦口婆心道:“听三哥一句劝,咱还是顾惜着自个儿的身子,成不成?”
嘲笑不成反被奚落一顿的鲁予诚气极反笑,“但愿三哥能一直这般得意!”
宋婉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进宫,鲁予诚想做什么?
按理说,他的身上还牵扯着大伯母的案子,此时正是该躲在府中闭门不出静待风波过去,可他却偏反其道而行之……
若非此事已有转机,便是他已经将人都处理干净了,所以不惧。
可无论是哪一种,于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而且,她总觉得鲁予泽与韩学治也有某种关联…
或许她该再想办法见见陈依宁…
另一边鲁予诚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想进殿与宣华帝狠狠告上一状,却被小太监拦住,“四皇子,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劳您在殿外稍候,待皇上传唤再行入内。”
鲁予诚抬脚就想踹过去,却又陡然想起这是乾清殿前,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此刻的动作,他不能给人留下不可一世的印象。
他不像鲁予泽,他没有靠山,没有跋扈的资本。
他敛下眼里的阴狠,塞了个荷包过去,温和道:“能否劳烦小公公通禀一声?”
谁知小太监根本没接他的荷包,甚至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动作,“四皇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啊!”
鲁予泽脸上的温和龟裂成无数片,心里戾气横生。
他一定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将这些胆敢看不起他的人通通千刀万剐之!
福海从慎刑司出来便匆匆回了乾清殿,瞧见鲁予诚,他笑着道“哟,这不是四皇子吗?这个时辰入宫,您可是有何要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给父皇请安,顺便……”
他话还没说完,福公公就将他拉到一边,道:“四皇子有所不知,皇上近来心情不大好,极易动怒!”
他朝宋婉儿他们跪着的方向努了努嘴,“瞧见三殿下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