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烟半点面子都没给,宣华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烟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既如此,贵妃好好歇着吧,朕先回乾清殿去了!” 他语气带着生硬,听在舒妃耳朵里,便是气怒的证明。
她幸灾乐祸地看了赵紫烟一眼,跟上了宣华帝的脚步。
待人走后,赵紫烟赶忙把宋婉儿扶起来,“傻丫头,你瞎出什么头!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嘶!”宋婉儿疼的脸都皱起来了,却还是笑着道:“原就是臣女的过错,哪能让娘娘受累!”
也不知娘娘此时是不是在强颜欢笑…
若是阿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质问于她,她只怕…
宋婉儿神色黯然,很是心疼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子。
赵紫烟瞥见她眼里的疼惜,很是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自己还是个毛孩子,竟然来心疼她?
单嬷嬷取来了药,“郡主赶紧坐下,奴婢给您上点药!”
“不用了!”宋婉儿拂开她要掀衣裙的手,道:“嬷嬷不用担心,只是跪了这么一会儿,一点事儿都没有,我都已经不疼了!”
“在本宫面前,逞什么强!”赵紫烟拉开单嬷嬷,自己亲自动手撩起宋婉儿的衣裙。
看见已然红肿的膝盖,她脸色一变,刚刚就不该让那两个倒霉催的进来,瞅瞅这膝盖肿的!
“娘娘,真的没事!只是看着有些可怕,一会儿就消了的,您别担心!”
“闭嘴!”赵紫烟拉下脸,将药膏在手上抹匀后贴在宋婉儿膝盖上,“忍着点!不揉散,明儿个起淤就要疼好些时日了!”
宋婉儿点点头,哪怕揉的过程中疼的满头大汗,也始终没有叫疼。
揉好后,赵紫烟抽出帕子为她拭汗,心头微微揪疼着。
这孩子真是令人心疼!
明明是天之骄女,怎就这么隐忍呢?半点都没有世家女子的任性娇蛮。
正在此时,鲁予泽兴高采烈提着一个食盒进门,“母妃,婉儿,这是父皇刚赏我的御膳,咱们一起用吧?”
可鼻尖却陡然闻到一股膏药味,他疑惑道:“母妃,谁受伤了吗?怎么有股药味儿?”
赵紫烟看见那食盒就不打一处来,那狗男人是什么意思?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以为她赵紫烟这般没出息?
只要他稍微给点好处,就会像只哈巴狗一般向他摇尾乞怜?
“单嬷嬷,将食盒扔出去!近日乾清殿的人都不许上本宫的门!”
鲁予泽有些错愕,“母妃,到底怎么了?”
怎地生这么大的气?他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婉儿,发现她的脸色竟泛着苍白之色,赶忙大步靠近她,“哪里不舒服?怎地脸色这么差?”
宋婉儿笑了笑,刚要应便被赵紫烟打断,“还不是你那个好父皇带着他的小宠来耀武扬威折腾的!你瞅瞅她那膝盖,都肿的不成样子了。”
药膏刚揉过的膝盖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鲁予泽脸色立时冻结成冰。
“别听娘娘胡说!”宋婉儿拍拍他的手,轻声道:“不过是看着有些可怕,过个两日便好了,无甚大碍,你不要担心!”
“此事也与皇上无关!我向皇上和宫妃行礼乃是天经地义,这点事儿可不值当你放在心上!”
阿泽待她如珠如宝,旁人这样为难她,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那个人是皇上,如此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她也不希望他们父子因她而生出什么隔阂。
否则,一旦产生矛盾,吃亏的定是阿泽和娘娘,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连告状都不会,真是个傻子!
赵紫烟翻了个白眼,气的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半躺着,懒得再搭理。
鲁予泽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难怪刚刚父皇突然走开,他还以为是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