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雪怡郡主是来真的,杨宪璋有些诧异地抬头。
她们明明已经决裂了,为何她还会这样生气?
如他所见的那般,她们两个已绝无和好的可能了,那她这般…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板子已经落在了身上。
他眼神阴狠,雪怡郡主,咱们来日方长。
听见‘啪啪啪’拍打皮肉的声音,雪怡郡主才觉得自己心头的那口郁气散了些。
她后悔了。
早知道会跟婉儿走到这一步,当初就不该做这样的选择。
可如今,说什么好像都晚了…
她神色黯淡,“派人去跟宋家说一声,本郡主已经罚了杨宪璋一百个板子,看贞娴郡主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其他要求?”宋婉儿漫不经心抬头,“没有,但凭雪怡郡主做主便是!”
白芷见状,很是生气,觉得自家郡主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不敬之语差点脱口而出,可看见宋婉儿的神情,她竟什么也不敢说了,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小姐还在生气?一百大板也够姓杨的受的了,您何必再为那种人费神!”小翠上了茶水点心,撇了撇嘴,“奴婢反倒觉得这个白芷对小姐不恭不敬阴阳怪气的。”
“她不过是为雪怡鸣不平罢了,随她去吧!”宋婉儿拿起点心吃了一口,想到府里一直跟踪她的人,到底还是不放心,起身去了前院书房准备找父亲谈一谈。
可走到书房,她又迟疑了。
若父亲问起她的变化,她该如何解释呢?
毕竟自从她那次发生意外醒来之后,宋家发生了好多事情,桩桩件件几乎都有她的影子…
她转头想回去,却又觉得有些事情确实该跟父亲通个气儿,否则难免误事。
她在书房前的树下徘徊,游移不定。
宋天辰在窗下,早就发现了女儿的身影。
见女儿始终未进门,脸上也尽了为难,他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住走了出去。
令人备了茶水后,父女俩久久没有开口。
到底还是舍不得女儿满腹愁思,宋天辰道:“可是有事想问为父?”
“是…”宋婉儿咬了咬唇,“这几次女儿出门,发现府里有人派人跟踪女儿,父亲可知道?”
她心头有几分忐忑,若父亲坦诚是他派的人,她该如何?
该如实告知父亲重生的事情吗?
从前她笃定父亲疼她爱她,所以可以无所畏惧;可如今她发现比起她,父亲更重视的或许是宋家,她胆怯了。
她和宋家熟轻熟重,她不敢去揣测父亲心里的答案,她不敢赌!
“是为父派的人!”宋天辰浑不在意地端起茶杯,状若无意地道:“不过,为父是担心你,也怕你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之人,误入了歧途。”
然而,他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宋婉儿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想知道为何女儿的变化会这么大,也想知道她背后到底还有些什么人…
宋婉儿却没注意到这些,她松了口气,笑着道:“父亲什么时候见女儿乱来过?您放心,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儿有分寸的!”
“那就好!”宋天辰心情也很矛盾,他既心疼女儿小小年纪便操心这许多事,又担心她因这些事情变了心性。
尤其是近来府里频频出事,看似都与女儿有关,他派人跟踪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秦生的家人可有消息了?韩学治那老匹夫虽然被彻查,私底下的动作却不少,这回可万不能让他逃脱了,否则往后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几个女儿被他早早送进了皇子的府邸,虽不是什么正经的妻;但好歹也进了皇子府的大门,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是以,韩学治还未治罪之前,都还有转机,他必须将这种可能掐死在摇篮里。
“应该这几日就有消息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