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了!”
韩学治跪在地上,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公开处刑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收了多少银子自个儿自然是有数的。
他心头冷笑,反正大多数银子都已经送出去了,宋天辰无凭无据地,也不能凭着信口开河的几句胡言就让皇上定他的罪。
“皇上,臣有失察之罪,请皇上责罚!”
“只是失察之罪吗?”宣华帝的声音响彻大殿,“所谓上行下效,没有你吏部尚书的默许,底下的人敢这么做吗?”
“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拿着朕的信任盘剥同僚!民间流传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朕原还觉得是百姓夸大谣传,如今看来只怕是事实如此。”
“知府的俸禄零零碎碎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两,却能如此大手笔,他银子从哪儿来的?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你们这是在吸百姓的血,在吸朕的血!”
他从前总觉得只要朝堂安稳,其他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万万没想到此举是纵容了他们!
那么多的银子背后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吏部如此,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三省六部是否都有各自的敛财手段?
“陛下息怒!”礼部孙先知道:“这上面写的未必就是事实!奏折里头写的秦生,说是被吏部逼死;可就臣所知,此人是述职期间外出游玩被匪徒所害,绝无被述职银子逼死一事,可见这折子上的全是捏造!”
他的话音刚落,宣华帝便冷冷一笑,“是吗?你这是把朕当成傻子呢?秦生是怎么死的,某些人心里最清楚!若如此招来,尚且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