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浑身气势毫不犹豫地释放,倒让陆旸有几分意外。
这个女子与旧年在土匪窝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那时候她还是个稍显稚嫩的少女,那么现在她已经绽放光芒,再也小看不得了。
陆旸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小姐只管放心,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陆旸往后还怎么混!”
宋婉儿只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男人,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牲畜。
一旦欲望冲上了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原本也以为以陆旸桀骜的性子不至于被女色所迷,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即使那女人只有一张脸能看,陆旸不照样被迷的神魂颠倒,连自尊也顾不上了吗?
陆旸显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
他微叹,却也不想过多解释,直接闪身离开了。
陆旸就这么带着人出了京,空无一人的宅子里只余下满院子迎风摇摆的月季花。
秦嬷嬷却有些担心。
她听小翠说过那个女人,陆旸可是去办正事儿的,带上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女子会不会……
“嬷嬷不必担心,陆旸自有分寸。而且,身边带个女人,也能掩人耳目;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以为是哪家纨绔带着女人外出游玩寻欢作乐。”
这样反而更加方便陆旸行事,否则她又怎会特意提醒可以带上家眷呢!
想到那个让人一言难尽的绝色女子,宋婉儿摇了摇头,可惜了那张脸。
“小姐心中有数就好!不过,老太太那头又闹起来了,一直闹着要找二夫人…”
“二夫人?”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她来了,宋婉儿问道:“她还没死吧?宋可儿跟她可见着了?”
也不知二人相逢时,有没有抱头痛哭。
皆是被宋家带回来的可怜人,享受了宋家的荣华富贵,却没有半点感恩。
此时,她们心中可曾有悔意?
秦嬷嬷摇了摇头,“没有小姐的吩咐,她们不敢死!”
活在那种地方,于她们来说,自然是生不如死。
可秦嬷嬷却对她们升不起半点同情,自作孽者皆不可活。
她们若是活的好,岂不是对那些安分守己知礼守节知恩图报之人的践踏?
种什么因自然结什么果,都是她们自找的。
“走吧,去看看我的好祖母想怎么样!”
这人呐,就是贱骨头,享不得福。
一享福,那轻飘飘的二两骨头就想上天了。
等宋婉儿慢慢悠悠地到了福寿堂,一个花瓶就在她脚下炸开。
花棠、花萝二人立时将宋婉儿护在身后,将溅起的花瓶碎片随手一挥。
“啊!”小怜一声惨叫跌在地上。
“啊!”而后又一个尖叫的声音盖过她,老太太捂住脸,“放肆!敢对我动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祖母,您说说您,干什么好端端地要砸花瓶呢?瞧瞧,一不小心就伤着了自个儿,这岂非是得不偿失?还是说,您知道我要来,才故意砸过来,想伤了我呢?”
宋婉儿眼神从林嬷嬷身上扫过,林嬷嬷被这一眼看的心肝一颤;立时便吩咐人将碎片清理好,而后又给老太太上药。
至于倒在地上的小怜倒是无人理会,她只得委屈巴巴地缩在一边,捂着脸轻声啜泣。
这么刚巧那碎片就击在了她心口处,这是试探还是巧合?
老太太瞧了瞧林嬷嬷的眼色也知道现在不能得罪这个孙女,她昨晚可是都问清楚了,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府里已经全被这孽障把持住了。
且,还得了个什么贞娴郡主的封号,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些荣誉给任何一个孙子孙女都成啊,凭什么是给她?!
她强忍着疼痛与怒气,道:“你把芷晴弄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你母亲